彭老七还是很怕彭贺喜的,听了这话,这才慢慢将春红的尸体放在地板上,站起身,哭着走了出来。
杨秋池淡淡说道:“七爷,我刚才已经提醒你不要破坏现场,你这么着急冲进去,踩得到处都是血脚印,把凶手可能留在现场的痕迹都破坏了,你就算再伤心,却也不能如此啊。”
其实,杨秋池心里很明白,这彭老七能将春红送给自己,说明春红这样一个青楼女子在他心目中是没甚么太高的分量的,却不知他这样做作是为了什么。
表示他重情义吗?还是想通过这种方法让自己知道,他能将这么在乎的女人都送给了自己,说明他彭老七对自己有多么好。又或者,他根本就是出于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彭老七见杨秋池瞧着他,赶紧擦了擦干巴巴的眼角,使劲眨巴了一下眼睛,可还是一滴眼泪都挤不出来,呜呜干嚎了几声,说道:“爵爷,对不起……”
“还嚎个屁!”彭贺喜道:“你先下去,在大堂里等着。不叫你不准上来!”
彭老七点点头,呜呜拉着汽笛下楼去了。
彭贺喜歉意地对杨秋池道:“爵爷,舍弟伤痛之下乱了分寸,请爵爷恕罪。”
“后来呢?后来的事情你知道吗?”杨秋池问。
“老朽不知。把老七叫上来问问就知道了。”说罢,彭贺喜转身对楼下彭老七叫道:“喂!老七,快上来,爵爷有话要问你!”
彭老七答应了一声,抽抽噎噎上了楼。
彭贺喜马着脸吼道:“哭个屁!你个大老爷们跟个娘们似的,你不觉得丢人吗?”
杨秋池转头看了看彭贺喜,想起了宋芸儿说的彭贺喜对前妻情深意重,前妻死了十多二十年才新娶了水婉淇这个小娘子,看来,这彭贺喜对男女之事防范很严,当初这彭老七要娶青楼姑娘春红做小妾,恐怕也是费了不少口舌才说动了这个顽固地彭老爷子。
杨秋池问彭老七:“你刚才进去的时候,春红躺在什么位置?身体姿势是什么样的?”
“是仰面朝天躺在床边。”彭老七表情哀伤地转过头望向春红地尸体,用手指了指,“就在那里,我进入后只是抱起她,查看了一下,发现她已经死了。”
宋芸儿高兴地答应了一声,下楼调查去了。
杨秋池拿出手套戴好,提着法医物证勘察箱,小心地避开有可能留下痕迹的地方,走进了房里。
楼上已经没有别人,杨秋池拿出微型数码相机,先对现场进行了详细拍照。
过搜索,在床头边上。杨秋池发现了一把染满鲜血地小剪刀。经过尺寸测量对比,确定就是凶器。
这小剪刀弯柄上缠着粉红色的丝线,很漂亮,这种特有的外形杨秋池很熟悉,略一沉吟便想起来了。这就是春红房里的剪刀,昨晚上他们两说话地时候,春红曾经用来剪灯芯。
从伤口哆开和伤口局部出现炎症判断。是生前创,另外,地上大量的血泊也证明了这一点,因为如果是死后创,由于心脏已经停止博动,所以不会有大量的血液涌出,只有少量血液在重力作用下流出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