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之夏川西.年宝行记

巴山人

川西.年宝行记
写在前面
2007年8月3日，在韬哥的精心策划下，我们远行者之家“川西-年宝”二队出发了。在队里，我是当之无愧的老大哥了（说年龄哈）。老话说的好啊，时间是考验友谊的最好试金石。出行的事儿已过去几近一月，可是记忆仍未淡去，队友们团结、互助、关爱的话语和场景越发的清晰。考拉义哥、飞猪翅膀、玳瑁阿罗、骑士黑妹、丹尼倩倩、包谷巴锅、青山宝典、义哥西厢……呵呵，28个，个个活蹦乱跳。
我和韬哥行前行后，见过三回。瘦小，第一印象；诚恳，第二印象；细心，第三印象。最初是去交订金。同时，说了在店里新买的鞋有点小、有点打脚，韬哥作了一些解释，教了我一招窍门。第二次就是出发那天，韬哥来给大家送行，也是最后检查一遍工作。见他忙着，没聊太多。出发前的第二次准备会他没来，他委托原定的二队领队九同做了部署和指示，重申了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数字不一定准哈）。第三次是在看片会上，他去送了出行的队伍，所以来得晚，他问我：鞋子有没有去店里换过、高反是否全消了（咦，队里有耳目哟，呵呵）。最近才知道韬哥身体严重欠佳，我猜他第二次准备会缺席应该与此相关吧。
谨将下面的出行断想献给韬哥和队友们。愿韬哥早日恢复健康，衷心地感谢本队领队考拉、一队领队落叶以及我的队友们给予我的真切关心和鼓励。朋友们，扎西德勒！
*****
年宝行记之一

印象阿坝

车突然停了下来。抬头一看，前面一段公路正在养护，工人们铲起石子修补着破碎的路面。
“嗬，好凉爽！”
先下车的队友欣喜的喊声吸引着驴子们纷纷挤出了车门，要和阿坝草原的空气来个更亲密的接触。
没有尘土味，没有汽车尾气味，没有炸鸡翅、烤肉肠、煎臭豆腐味。有一股青草味，有一丝湿润的泥味，夹杂着些许隐约可辨的牦牛、绵羊味。
“师傅，这里是哪个县的地界？”“红原县，过了前面那个湾就进阿坝县嘞。”
要补疤的这段路已经喷洒了沥青，小型碾压机等在路边，看样子一时半刻还通不了车。跟领队考拉打过招呼后，我们十来个队友聊着、笑着，打望着山，打望着天，沿着蜿蜒起伏的公路走进了阿坝。
阿坝的地形并不是十分平坦，不像若尔盖草原那般平若海、望无边。我没有研究过地形图，我想它应该是处在一个巨大的、高高的平台的边缘。山不是很高，也不陡峭，但却明显地呈现出起伏。
像棉花糖似的云团镶嵌在湛蓝的天空、漂浮在油绿的山坡。有的像小山那么庞大，有些却只有篮球那么点小。有些表面像是打磨过的那样泛着耀眼的光，有些却十分松软看得见丝丝的纤维。铅灰色的、乳白色的、锦橙色的、紫金色的……。啊，我真想跑到对面山坡上伸手抓起一把揉揉、放进嘴里尝尝。
阳光瞅准机会穿过云朵的空隙蹓到草地上、披在牦牛身上。于是，草地这块那块便变换着肤色，牦牛便秀出乌亮的皮装。
“嘟——，嘟——”，一个中学生模样的小伙子轰赶着一小群牦牛，不知道是要阻止它们闯过公路，还是要求牦牛们排着队过马路。他的阿妈一手牵着头牛、一手手搭凉棚了望着山坡上的牛群。
“大牛，你不要跑了！”“不要跑！再跑，牛真的要疯了！”
哈，穿着鲜红色冲锋衣的队友大牛盯着两三头牦牛左不是、右不是地向后退着。牦牛们也打量着他，东窜几步、西窜几步。
队友们顿时发现我们这小股的驴群和小股的牛群遭遇了。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哟，红的，虽然不是大红但也可能……，我感觉肌肉收紧了，提着心子和着几个队友快步通过了危险区。
轰轰的汽车马达声越来越近，我们的金龙追上了来。
金龙摇摇晃晃地行驶在茫茫的旷野中，虽是沥青路但并不像市区马路那般的平坦，车子颠的倒也不很严重。一些队友兴趣昂然地围在一起玩着杀人游戏，扮演着好人和坏人。一些人闭着眼睛重温起摇篮的乐趣、编织着“x驴阿坝奇遇记”。

“看，那里有一片松树，好漂亮哟”
“是，好直！”我应到。对面山边的沟壑旁生长着一小片冷杉，数量虽不多，但也很是挺拔。
随着海拔的下降，公路边就常有小河躺在一旁。小河的沙石滩上灌木丛丛，浅浅的河水波光粼粼。山变得高大起来、两山之间的沟壑也更深、更宽，看到的冷杉林子也多起来了。
“也许，这里…也是一片…原始森林，从前。”我望着窗外，嗫嚅着。
“原始森林？阿坝？”
是的，原始森林，很多、很大。这是我哥说的。他15岁当上森工局工人进了阿坝。他说“阿坝很远，到了成都还要坐三四天汽车”，“……那里有很多很多原始森林，人进去了看不到天。”
那时，隔一两年我哥就要从阿坝回家探视父母。每当这个时候，街坊那些和他同龄的伙伴以及像我一般正上小校的孩子就会不失时机地缠着他讲阿坝的故事。那些关于当地人和森工工人的故事、牦牛和狗熊的故事、虫草和贝母的故事、金川雪梨和茂汶苹果的故事以及讲也讲不完的“放山”、“集材”、“放漂”…那些森工工作的传奇事儿。
我伸长脖子、睁大眼睛想要寻到一片大点的林子。没有。
车窗外的风景迅速地向后退去，就像一幕幕电影，山坡、草甸、牦牛。脑子里映出的是一幅著名的漫画——荒漠的山坡和遍地黑黑的树桩。
井冈山的竹子“沿着细长的滑道”，初中时背诵过的那篇散文的只言片语要挤进我的脑子。我闭着眼，极力要复原散文中美妙的词句。那些毛竹“它们滑下溪水，转入大河，流进赣江，挤上火车，走上迢迢的征途。”
我恍如看见二、三十年前的大哥，成千上万的森工大哥举起了大斧和电锯，又一片冷杉、又一片桦树化为了段段原木。它们冲下滑道，乘着河水，流进大渡河，飘过金沙江，挤上火车……




年宝行记之二

体味玛曲

经过大半宿的露营，高原反应引起的头痛和不适明显减轻了不少。拉开帐篷，清新冰凉的空气扑面而来，带着一丝青草味，带着几分水汽。藏传佛教那美妙的诵经声乘着微风轻轻地从耳畔飘过。
钻出帐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便打量起营地的四周来。昨天一整天的奔袭，到达这里时，已是人困“驴”乏，又值夜半时分，四下里黑灯瞎火不辩东西。
营地位于山腰，陡直的山梁与平缓的山脚坡地就在这里转换。整个地形远看起来就像一个“凹”字，更像一个端坐的母亲向下斜伸开双臂要护着她的儿女。营地背后就是山的主体，我们就躺在她右臂臂弯里。呵，昨天夜里就是她那粗壮的臂膀为我们抵挡着北来的寒风，让我们美美地沉浸在梦乡。
营地的左边是一片藏传寺院，占地很宽，与山门相连的是长长的转经廊。
大山母亲的右手托着雄伟的古寺——大乘寺（扎西特钦伦）。
天空中浅灰色的云层间杂着一些白、一些黑、一些蓝，显得很凝重。营地很静，几个已经起来的队友轻手轻脚地收拾着物品，生怕吵醒了还在熟睡的队友。
山坡上有一些队友正抄近道向山顶爬去，他们是要去迎接太阳公公，接受第一抹朝霞的洗礼。
我和一队的猫儿夫妇以前一同驴行过。猫儿头一天也有些高原反应，不敢径直上山。于是我俩便顺着一条平缓的小径缓缓地向右边的山咀走去。
山坡上散布着几座佛塔和转经房，圆的、方的、大的、小的不尽相同。藏族阿爸、阿妈或独自一人、或三三两两一道做着他们的晨间功课——转经。
几匹马儿悠然地啃着青草，享受着大地奉献给它们的早餐，时不时地打出一声响鼻，低低地嘶鸣一声，像是在赞叹青草的鲜美。
我们游淌在佛塔、转经房之间，和转经的藏族阿爸、阿妈互致微笑，互致“扎西德勒！”
他们肤色黝黑，皮肤粗糙。他们一脸平静，双目祥和，步履平稳，不紧不慢地从一个佛塔转到下一个佛塔，从一个转经房走向下一个转经房。
山脚下几条河水悄无声息地横躺着。晨曦中，在黑黝黝的山峦、灰暗的草地的映衬下最近的那条河显得那么白净，就像一条洁白的哈达，一条敬献给大山母亲的哈达。
据打听，它叫做白河。
跨过白河蜿蜒盘折着另一条河流，它起自天边，九曲回转，犹如一条舞动着的丝带。
呵，黄河，那就是黄河第一湾！
“黄河之水天上来”，我只想得起这一句了。我只要这一句。
沉醉在这如诗如画的山水间，溶化在这人间天堂的画卷中，我感觉心跳变得慢起来，思维像是要停止了。
天、地、人、神，我的脑子里突然蹦出这几个字来。是的，天地人神相伴，天地人神融合。我找不出赞美它的词句。
“巴哥，你看他们好虔诚，好静。”猫儿说。
“嗯，静？”山静？水静？人静？
是的，不奢望喧嚣的城市中那些浮华，对生于斯、长于斯、死于斯的那山那水充满眷恋，对神明的顶礼膜拜寄托着对生命的祈福和对那山那水的感激。如此，能不静？
“听说有个深圳的高级白领，女的，到西藏旅游后就不愿回去了，辞职留在了那里”猫儿说。
是想要逃离尘嚣，在清静中找回她的真我？我张了张口，没有做声。

901开学了

巴教授文采好哟!才子啊!顶起,沙发!

巴山人

901你好，哪能与小弟相比。你那文字引经据典、洋洋洒洒才叫愚兄佩服哟！

脚打闪拉风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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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nny_zh

顶起顶起，偶们队里的有才银好多哦。

蜗牛1975

顶起顶起，偶都不得不P服偶们队了。卧虎藏龙也。了不得哟！

青山绿水1004

我也来顶起

丹尼仔

顶巴山大哥，真人才也，娃哈哈

会飞の考拉

原帖由 丹尼仔 于 2007-9-2 23:45 发表
顶巴山大哥，真人才也，娃哈哈

应该是才人，笨蛋。

看了巴山的文章，才发现以前真的该多读书啊…………
:lol

巴锅

文章写的好！二队的人才和才人不断给我们惊喜！顶巴山大哥，我也沾点光 :lo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