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巴亭广场,和越南全国劳动模范在一起

                                                       艳梦逐风 
                                         —— 一段未能完成的越南艳遇 
        
        越南，这个我们的邻邦，很熟悉又很神秘，连年的战争使得越南的人口比例失调，独特的自然条件又使得越南女孩子个个长得婷婷玉立、身材一流。所以当我第一眼看到穿着越南独特的民族服装——京袍的越南少女时，我脑海里只有四个字：婀娜多姿。我学会的第一句越语就是“过来，洗澡”（小妹，你好）。

        走在河内的街头，恍然间好象回到了十年前的重庆：狭窄的街道，低矮且略显破旧的平房杂乱地耸立在路两旁，挑着萝筐游走的小贩和街边随意摆放的摊点使人感受到了越南全民经商的热潮，刚刚兴起的网吧显得尤为引人注意，14寸的显示器并没影响河内的年青人趋之若鹜，只有街上拥挤的摩托车潮和来来往往的韩国车、日本车提醒我们：这里是越南的首都。
       自1990年越南推行改革开放以来，人民的生活水平有了较大提高，而且随着旅游热的兴起，越南也成为了一个旅游的热点。走在河内老街，不时可见三五成群的高鼻金发的“老外”，一间不大的青年旅馆也住满了来自世界各地的自助旅行者，尤其以法国人居多，许多法国人对这个曾经是他们殖民地国家充满了好奇。而越来越多的中国人也对这个一会是“同志加兄弟”，一会又打打杀杀的邻居有着极大的兴趣，到越南旅游观光、商务活动的中国人是一年比一年多了。 
        雨后的河内少了几分燥热，不经意间才猛然发现自己到河内已一天了，婀娜飘逸的身影随处可见，却还未曾一睹河内女孩的芳容呢。

    越南河内的女孩子还有一个爱称“木乃伊”：由于河内的摩托车太多，污染严重，加之其燥热的气候，女孩子们出门一般都是全副武装：头戴帽子，墨镜护目，纱巾遮面，齐肘手套护手，全身上下严严实实，真的像一具“木乃伊”。望着一个个婀娜多姿的身影，却不能识其庐山真面目，很是遗憾。

       与阿媚的相遇很有缘分：我正在一个十字街口躲避风驰电掣的摩托骑士们，一个人忽然把我撞了一下，让我差点丧身车轮下。当我回过神来仔细一看，一个一袭白色京袍，略施淡妆的漂亮越南妹妹涨红了脸吓呆在路旁，弄得我赶紧说“Don’t worry!”，伴着一个歉意的笑容和一句轻柔的“Sorry”，她又匆匆地朝前走了。可是她那白皙清秀的面容和飘如清风的身影却一直在我的脑海里浮现，整个下午我都在懊悔没能和她多聊上几句。 
  

        越南朋友小陈看我很不开心，就决定带我出去逛逛。小陈毕业于越南的外交学院，又到广西大学留学了两年，还自费到内地旅游过两趟，最远跑到了拉萨。他的中文水平是相当不错的了，普通话比国内一些人还说得还地道一些。聊起中国的一些风土人情也头头是道，是个地道的“中国通”了。 
       雨后的巴亭广场人少多了，由于广场旁边就是胡志明伯伯的陵墓，每天都有很多来自越南各地和世界各国的人要瞻仰胡伯伯的遗容。广场再往前走就是主席府了，里面有现在的越南国家主席在办公，游客也一样可进去参观，因为胡伯伯简陋的故居也在里面的。

    小陈带着我拐进了一条支马路，马路两旁都是高高的法国梧桐，不时有小贩扛着一筐长长的法式面包在叫卖，一排接一排的淡黄色建筑透出浓郁的法兰西风格，这些都是法国殖民时期修建政府官邸或者是要员们的别墅。现在保存下来的都成为了各国使馆所在，我特意让小陈带我到中国的大使馆去看了看，在所有使馆中算是很气派的，这时候看到飘扬的五星红旗，再看看这个曾经和我们闹别扭邻居的近况，真的有一种特别自豪的感觉。越南的气候，各地颇不相同，但总的特点是气温高，湿度大，风雨多。雨说下就又下起来，小陈带着我在雨中奔袭起来，飘落的雨点和梧桐树叶轻轻的砸在身上，不时有飞驰而过的摩托溅起一泼水，很快就成了落汤鸡了。
      当我们冲进“唐人”饭店后，两人一照门边的大镜子，看见两个落汤鸡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这个饭店做的中国菜很地道，很多国内的游客都会来这里。小陈冒着雨带我到这里也是希望我美餐一顿后能从郁闷中解脱出来，他还补充了一句，“这里有美女，真的有美女来演出的”。原来这里每天都会有一些越南的演出团体来演出一两个小时。饭还没开始吃，演出就已经开始，先是一个说着极蹩脚普通话的报幕员报节目，然后是一个很乖巧的越南女孩子唱了一首《月亮代表我的心》，说真的，唱得很好。接下来都是越南的乐器演奏，几个工作人员赶紧忙着搬一些象洋琴一样的竹制大乐器，小小的舞台一时显得有些乱了。我不禁笑了起来，小陈看我变开心了，也就顺势给我讲起了“米饭、面包、米粉、面条”的典故：越南这些年的战乱使得人口比例很失调，男少女多，男人都成了抢手货，尤其是一些优秀的男人更是受到众多美人的青睐。虽然越南的法律也是规定一夫一妻制，可很多男人都受不了诱惑，暗地里讨了几个老婆，政府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家对这些男人讨的几个老婆也就有了好听的名字。越南出产大米，品质又好，天天都要吃米饭，所以大老婆就叫“米饭”；越南人受法国殖民地的影响很深，很多人都习惯早晨吃那种长长的法式面包，于是二老婆就叫“面包”；越南的米粉大街小巷都有卖的，因为大米品质好的原因，做出来的米粉口感特别好，所以越南人一般隔三岔五都要坐在街边的小木凳上去照顾一下米粉店老板的生意拉，三老婆也就被叫作“米粉”了；面条大家都不常吃，偶尔去吃一次也觉得味道蛮不错的，就象当四老婆的一样，等老公轮到自己时不知是多久了。小陈见我听得很有兴趣，还特意提醒我，现在越南的女孩子都愿意嫁给外国人，象在西贡那边的女孩子第一首选是嫁给法国人，而在河内的女孩子很愿意嫁给中国人。而且现在越南对与外国人的婚姻限制很简单：一是有未婚的证明，二是医疗证明没有患AIDS，三是没有精神病就可以了，让我听起来觉得真的想带一个回国做老婆了。
      清脆的乐器又响起来了，居然是一曲谁也没有料到的曲子——《两只老虎》。独特的曲子，好听的乐器声打断我们，让我好奇地抬起了头，一袭白色京袍，还有那深深印在我脑海里白皙面孔，是她，真的是那个女孩子。我忍不住叫出声来，一把拉着小陈站了起来，“下午就是她”！
      她很专注的在弹奏着，与其她大部分越南女孩子黝黑黝黑皮肤不一样，很白皙，眼睫毛长长的，专注的黑眼珠水汪汪，还是那淡淡的化妆，修颀的身材在台上显得更动人。弹完漫长的一曲她又开始了漫长一曲的弹奏，越南的民乐很不错，不过我这时候可没心思听，缠着小陈呆会儿介绍我给她认识一下，不为别的，异国它乡能结识一位美女很不错，而且说不定象很多精彩的小说电影一样，最终的结果是我带这个和我很有缘的美女回国做老婆呢。
     象一部蹩脚导演模仿的好莱坞爱情片一样，在这个恰到“好”处的时候，小陈的手机响了，他不得不离开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万般无赖之下，情急当中，小陈在我威逼利诱下匆匆替我写了一封“情书”，大意如下：

我是一个中国人，我很快就要离开越南了（我也不知道他当时为什么要写这一句），我很想认识你。你下班后我等你。
你如果愿意认识我，请用手指这里
□
你如果不愿意，请指这里
□
我是一个很好的中国人，我很喜欢越南的女孩子。

还给我画了一张自己回宾馆的地图，小陈便留下我离去了。
她，终于演奏完了，走下了舞台，我赶紧挤了过去，把她拦住，递上了“情书”，她一愣，低头仔细看了起来，笑意在眼角渐渐浮现。可看完后，她一个方筐也没有指，却笑着拿着那张小小的纸片走进了后台。让我摸不着头脑中又生出些懊恼，挫败感很强烈地回到了座位，准备打道回府了。很快，她又走了出来，坐到了我的对面，脸上还有几滴水珠，淡妆却没有了，还是很白皙的皮肤，那清爽的面容就是在盛产美女的重庆也能算得上美女。

“你好”，我先前的雄心壮志此刻在她面前都消失了，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不知该说什么。她却对我调皮的吐了吐舌头，摇了摇头。该死，怕是不懂中文，大学英语没学好的我顿时有点紧张了，一串英语甩过去后，才知道可恶的是——她的英语水平比我还差了一大截。比手划脚外加用笔写写画画忙活好一会儿，我才知道她19岁，是一个学音乐的大学生。一时间，我们两个就对座着，除了傻笑也不知道该干什么。“阿眉〆（好象是这个音）”，那个唱歌的乖巧女孩子叫着她走过来，我也才大概知道她叫阿眉。那女孩子会些简单的中文，这才解了我的围，我向她讲起了下午差点被摩托撞的事件，阿眉听后脸一下红了起来，向那女孩子解释着什么。原来她还没把我认出来，谁让这时候我是这个狼狈的样子出现在她面前呢。我们三人坐在一起比比画画的聊了许久，虽然语言不通，因为有了阿秀（唱歌女孩子）做中介，互相却也能大体明白意思，就象三个很久没见的老朋友一样谈得很快乐。她们都是学音乐的大学生，利用假日在外面打工，阿眉也是在阿秀介绍下刚来演出不久，两人的家都在河内市区。

     演出时间很快就结束了，饭店也准备打烊了，阿秀收拾好东西匆忙的先走了。我们又呆住了，她的脸又红了，看到那红扑扑的脸，一时间真的有种初恋时约会的感觉。“GO”，阿眉快步走在前，我紧跟着，很有默契地走出饭店，走入了已陷入夜幕中的异国城市中。雨后的夜晚很凉爽，风不时吹起阿眉京袍的衣襟拂在我裸露的手臂上，痒痒的。禁不住向她更靠近了一些。
走出巷子走上了一条宽一些的马路，行人、摩托车依旧很多，我们走在路边，挨得很近，胳膊不时会因躲避车辆碰到一起，又很快闪开，但都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说什么，因为彼此都不能交流，我只是在心中把许多问题重复一遍又一遍。

    还剑湖是河内的一个著名景点，夜晚的还剑湖边有许多的小吃摊，和白天一样热闹。沿着这条路往前走不远就可以到我住的宾馆了，一路上阿眉都是按着小陈给我画的地图在走，她是在送我。选了一个无人的小木桌，我们坐了下来，在阿眉的吩咐下，越南阿婆一会就给我们端来了两大碗米粉和几罐我叫不出名的佐料，我忙不迭地想当绅士，准备给她放作料，却差点把罐子打翻，又引来她的一阵笑，弄得我只好老老实实地坐着，等着她把我的佐料放好。米粉酸辣酸辣的，味道真的很不一样，感觉更不一样。我们还是没有说话，不过一边吃，她一边学我的样子，我又反过来学她的样子，逗得我们都笑个不停，弄得越南阿婆跑过来几次，不知道我们要什么。一只笔，几张纸，我们在上面互相画对方的模样，夸张，怪异，反正很开心。

     两个国度的人，两碗同样味道的米粉，虽然我们都吃得很慢，但终于还是吃完了。当我们都抢着付帐时，在阿眉越语的优势下，老阿婆还是只收下了她的越南盾，退回了我的人民币。
    夜深了，风凉了，街上的人也少了，也记不起当时是我先牵住了阿眉的手还是阿眉先抓住了我的手，只记得2001年4月的一个晚上，在河内不甚光明的街道中，一个越南女孩子哼着好听的歌，一个中国小伙牵着她的手，她的手有些凉，而我的手很温暖。斑驳的灯影下，她交替地跳上人行道又跑下，拉着我，她，白色的身影象一只飞翔的海鸥；而我，红色的体恤在她心中又象什么呢？

      我们走走又停停，走得很慢很慢，却还是走到我们都不愿走到的终点。她放开了我的手，远远地站在了石台阶下，没有停留，朝我挥了挥手，转身往回走，白色的京袍在夜色中依然很醒目，中途回了几次头，却始终没有停下来。我默默地站在路旁，直到那白色的身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才想起我一直没来得及对阿眉说那句我唯一学会的越南话：果改，星早（小妹，你好）。

图片:

河内的商铺都象越南人的身材一样，

身后就是主席府，当时的主席正在里面办公。游客不能靠近，不过可以拍照

这个女孩子——不是阿媚，，是阿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