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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志

【原创】触摸信仰之路——梅里外转(一)

已有 1180 次阅读2007-11-13 10:05

               序

 

关于梅里雪山,网络上资料很多,这座藏族人心中的神山,每年,来自各地的藏族人,都要来环绕雪山进行朝拜,名为“转经”。我想,那条有着700年历史的转经路线,一定写满了信仰。

半年前,就与驴友山中商量好,梅里外转经线路列入07年徒步计划。前期,在网上搜寻了一些有价值的资料、以及一些GPS坐标数据。而后,因为种种原因,将计划一推再推。在9月底,终于将行程定在1012日出发,一来错开了节假日的人潮;二来根据网上资料,此时正是藏族人转经的时间。

驴友山中觉得,两个人的行程单调而乏味,就在本地论坛上发了约伴贴。而我认为,长线出行计划,特别是强度较大的线路(本来就打算背包全程徒步),不需要相约不熟悉的人参加,这样可以避免不必要的问题出现。

103日,与山中一起去购买火车票,由于郑州没有直达四川攀枝花的列车,唯一的K117次列车,又是北京西——攀枝花的,再三询问没有卧铺票的情况下,无奈只好购买了郑州——成都的1097次火车票,虽然中途得倒车,却省下了近百元的车费。

隔日,在一次驴友聚会后,驴友三哥的朋友大眼给我联系,决定参加这次出行。三哥,和他一起出行过几次,一位很豪爽、风趣的大哥,因此,是三哥的朋友,一定是可以结伴的,就这样,三个人的队伍组成了。

 

出发   

                          

一路上,置身在白酒、啤酒、小菜的气味中,从1097次列车到K145次列车,从长途大巴到长途中巴,从一个城市到达另外一个城市,从繁华到达原始。。。。。。

在成都转车后,与驴友圈擦肩而过,圈从狼塔线路出来,历经磨难,赶往成都,本想着我们会在成都停留,结果,彼此只能通过电话相互祝福。在列车上先后收到了驴友溜溜、胡说、洋烟、玲珑、飞过发来的短信,温暖人心。

在德钦的那个晚上,和查理通、永久村的马帮联系,最终因为费用过高而放弃雇马,好在前期准备充足,并没有什么可担心的,无非背着全装备进入。

去查理通的汽车上,山中与一位藏族老爹生硬的交谈,老爹在得知我们去梅里转经之路时,告诉我们,他的家就在转经的起始地,让我们跟他一起走,他给我们带路,眼光中透出的是真诚。

澜沧江依然奔流不息,站在桥头,遥望远处的白塔,寂静中透出神圣。想起昨夜的小雨,还有此刻烦乱的思绪。

“梅里转经”,一条700年历史的虔诚之路,我来了,一个外人、一个过客,没有目的,没有什么精神升华,也许,我只是来看看,去感受藏族人的信仰、藏族人的简单。

跟着藏族老爹沿路而上,在老爹的说明下,踏上了转经之路,分手时已近中午1点。沿着山道一路走去,2点时,三人用气炉做了饭,带着的一大包油条,发挥了极大的作用,不但香气扑鼻,而且成了此顿饭的主食。

下午4点,进入原始森林,背包一路狂奔,晚上7点钟赶到永是通,也就是那个黑风客栈的所在地,不过现在已经没有客栈的踪迹了,在一块较为平整的地方扎下了帐篷。

不远处有一堆篝火,我与山中去看一下究竟,原来是某寺院的活佛带着10多个喇嘛在生火做饭(当然,他们是来转经的),交流过后,回到自己营地做饭休息。

 

 

永是通——多克拉垭口

 

一大早起来,简单的吃了点东西,继续赶路。原本打算今天翻4480米的多克拉垭口,但是实际情况却发生了转变。

前期在森林里徒步时,山中一直觉得两位老家伙走得慢,实际是背负的过于沉重,肩部被背包压的生疼,再加上海拔的不断上升,心跳加快、气喘如牛。

这次负重徒步,因为带的吃的东西较多,再加上是高原地区,每个人的负重能力都达到了极限,我背的有60斤重,山中背的有50多斤重,大眼背的也有50斤重,随着海拔的不断升高,高原反应先在我身上体现出来,先是头痛欲裂,而后是呕吐。

中午近12点钟,在我最痛苦之时(高原反应),也是山中小伙做饭之时,此年青人,不断惊叹,以发现硕大彩色蘑菇用来炖菜尝鲜为蛊惑,对我浑浊的大脑进行调戏,使我高度缺氧的脑细胞无法分辨是非,低头紧抱头部的我不断劝说他不要吃毒蘑菇,此状况被小伙拍照数张,成为把柄。

吃了一些药物后,下午2点钟继续赶路,虽然速度较慢,虽然头部依然很痛,但也没有影响我们欣赏途中风景,路上,森林、小溪、高山牧场,还有途中转经的藏族人。

下午5点多钟,终于来到了多克拉垭口下面,这里海拔4080米,而多克拉垭口是海拔4480米,400米落差的之字形道路,这一看,反而使我们的信心丧失,要想翻过垭口,我估计,轻装得2个小时,至于负重得3个小时。如果上垭口,那麽就意味着到达垭口就天黑了,还有不明路况的下山路,网上资料上说:“过多克拉后,是一段急剧的下降,一百多个弯的盘山土路,窄而陡,加上垭口经常性的小雨、小雪,路面湿滑”。

为了安全,决定第二天上垭口,随即在大眼哥的指引下,下了一段陡坡,在一处牛圈里扎下了营。

今天的夜晚不平静,我与山中同时发烧了,在高原发烧是一个危险信号,先后吃过退烧药。山中不停在隔壁帐篷里说他胸部疼,有高原肺水肿的症状。

我提议下撤,山中说再观察一下。一直就这样提议下撤与坚持观察持续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大眼哥今天很累,他打着鼾声,偶尔被山中吵醒(大眼与山中一个帐篷),说:“山中快睡吧,那都是你的心里作用”,而后,大眼哥又进入到梦乡。

我一直难以入睡,翻腾着身子,还好我吃过退烧药,体温降了下来。我每隔10多分钟就询问一下山中,并让山中吃下一粒“速效救心丸”(我当时想,任何扩张血管的药物都是有用的),我怕他出意外,并且想了很多,想到了将山中背出大山,想到了从海拔4080米下降到2000米会更安全,想到并思索着出行的意义,我们离开温暖的家来到这深山里到底为什麽?

反反复复,一夜未眠,询问了山中平安无事,早早钻出帐篷,去不远处打了一锅水,新的一天,新的开始。

 

 

多克拉垭口——咱俗塘(或子数通)——作阿江得

 

当太阳将山尖染成了金色,心情也随着渐渐好转,吃过饭,在营地合了张影,也是整个行程唯一的一张合影。

出发前,我与山中再三的告诉大眼哥,戴好护膝,下山时用处很大,因为攻略上说:“过多克拉垭口后,是一段急剧的下降路,一百多个弯的盘山土路,窄而陡,加上垭口经常性的小雨、小雪,路面湿滑”,戴护膝能够保护膝盖。当时,大眼哥将护膝放在双肩背包带下,保护他昨天被背包带勒出的伤痕,因此,在以后,也为此付出代价。

整理好装备,上了陡坡,沿着明显的山道向垭口走去。身后远处,炊烟在林间升起,那是转山藏族人的临时营地。

海拔4100多米处的大之字形的山道非常耗费体力,负重缓慢行走,并伴随喘着大口的粗气,心跳急剧加快,有即将窒息之感。

垭口处,快速下来一队转经的人,这是一队信奉“苯教”的藏族人,他们转经的方向是逆时针。美里雪山不但是藏传佛教的神山,也是苯教的神山。远在佛教尚未传入藏区的时代,卡瓦格博便是当地的苯教神山。公元8世纪以后,卡瓦格博皈依佛教,经莲花生、历代噶玛噶举派和其他教派大师的点化推崇,成为闻名全藏区的八大神山之一。

每年的秋末冬初,西藏、四川、青海、甘肃的一批批藏族民众,就会赶来朝拜这座神山。他们围绕着卡瓦格博绕叩礼拜,少则七天多着半个月,这在当地叫作转经。

我是无法理解这种信仰的内涵,只知道大多数汉族人拜庙拜佛,都是临时为之,有求财的、有求子的、有求去除病痛的、有求保平安的,都是眼前的事。而藏族人围着神山转经,是为了祈求死后能转生到这块圣地,来世丰衣足食,是为来生打算的。

有时,我也会有怪异的想法,人真的有来世吗?路上,也曾问过一位藏族人,他坚定的回答:“有”。这就是信仰,信仰是一个目标,信仰是力量的源泉。信仰,是人们对某种理论、学说、主义的信服和尊崇,并把它奉为自己的行为准则和活动指南,它是一个人做什么和不做什么的根本准则和态度。信仰也包含着信仰者对未来美好理想的追求。

记得在以后的路程中,曾经一位好奇的藏族大叔询问山中,登山杖里是什麽?山中回答:“里面是弹簧”,藏族大叔不解。藏族大叔告诉山中,他的竹杖里装着卡瓦格博神山的水和土,当疾病来临的时候,只要闻一下卡瓦格博神山的水和土的气息,一切病患都可以去除。也许,你会嘲笑他愚昧,但是他坚定的目光里,写满了信仰,这就是信仰的力量。

上山的路依然艰难,不但是来自高山反应,而且来自于超负荷的负重行进,在经历了2个半小时爬升,离垭口几十米处,大眼哥彻底的走不动了,几乎是走两步就要休息1分钟。我在高处与山中商量,是否考虑下撤,千万不要出意外。山中不知是从那里来的一股力量,说:“就差这几十米了,我帮大眼背包”。

山中往返两次,先是自己的背包,后将大眼的背包背到垭口不远处,大眼也从忽然轻装的状况下得以休息,慢慢地爬上了垭口。

垭口积雪不多,那是昨天晚上小雨形成的,但是风力很大,刮得人左右摇晃,难以平衡,渐渐地身上开始寒冷哆嗦。匆忙之间照了几张垭口的照片,就急忙翻垭口下山。

一百多个弯的盘山土路,窄而陡,前期的道路已经结了冰冻,路面非常湿滑,只知道没完没了的向下、向下,到达沟底的牧场用了近1个小时,途中我也因高原反应呕吐几次,非常痛苦,好在坚持了下来。大眼哥下到山下时,腿部膝盖处开始疼痛,一直走在队伍的最后。

在牧场没有休息,沿水路下行约半小时见到一大片牧场,咱俗塘(或子数通)到了,草甸上早来的藏族转经人分堆而坐,正在吃饭的、做饭的、聊天的,显示着一派祥和的景象。

我们吃过饭,休息了一会儿,准备出发时,被78个藏族人围住,经过较长时间的语言交流(肢体语言较多),才知道他们是来要感冒药的,我将带的感冒药品给了他们一些,在他们的感谢当中,我们继续赶路了。

从子数通(又叫咱俗塘)到作阿江德,一路上在原始森林里行进,道路很是泥泞,由于背负沉重,所以行进较慢,天黑后还是没有赶到营地。山中今天较为疲惫,走在队伍的最后面。

晚上8点钟,终于赶到了作阿江德,在一处山坡上找到了营地,扎营做饭,米饭、火腿、洋葱、胡萝卜组成的闷饭,味道还是很香的。。。。。。

 

 

作阿江得——卢阿森拉曲那塘

 

一大早起来,钻出帐篷,将昨天没吃完的米饭兑了点水,然后放入一些火腿、牛肉、榨菜、大白菜叶等,点火煮上,说粥也好,说烩饭也好,反正也懒得从新做了。

脑子里忽然想起,在向多克拉垭口行进的途中,我们三人在一处牧场上休息,背包就放在路边,过来56个喇嘛(是我们第一天扎营遇到的喇嘛),其中一位带太阳镜的喇嘛拿着单反照相机,很是新奇。走到我们背包前时,拿照相机的喇嘛将照相机交与身边的喇嘛,伸手拉了一下背包,没有拉动,然后又单手用劲向上提了一下,背包依然没有被他提起。他看了笑着的我们三人,伸出大拇指,向身边的喇嘛说了些什么。

原以为喇嘛出门都是很庄重,原以为出家人的任务就是念经,原以为。。。。。。出山后,坐车时也见过喇嘛打台球,从而改变了我对出家人生活单调的看法。

山中与大眼先后钻出帐篷,吃过饭,三人讨论了一下线路。山中的GPS显示这里海拔3500多米,昨天下垭口,证明我们下降了800多米。不同的线路之间没有可比性,只有亲身经历,才能体会的最深。梅里外转,看过很多游记,这条上下落差很大的线路,负重徒步,对意志真是一个考验。

今天三人统一了思想,以徒步放慢速度为中心,以调整悠闲为主线,以拍照观景为政策导向,彻底的放松心情。要说人,只要有条件,从骨子里立马就露出堕落的迹象,晒帐篷、山坡上照相、相互之间的调侃,将昨天翻垭口的艰辛抛在脑后。

时间一直拖延到上午10点,才慢慢的开始出发,依然沿着小溪边曲折泥泞的道路下行,海拔也随之降低,一直到达2400多米处,道路从新回到爬升。这里通向卢阿森拉,上升坡度有所加大,路也随之不再泥泞。攻略上说,卢阿森拉海拔3800米,虽然不知道还要爬升多长时间,GPS显示的目前海拔高度,落差还是很大的。

也许,是因为前期翻越的多克拉垭口海拔4480米,也许,是因为过多克拉后已经没有退路,3800米卢阿森拉,在我脑子里已经没有反应,三个人依然很欢快。

许久,突然看到经幡,难道是卢阿森拉到了,问了一下山中,GPS显示这里海拔2800米。记得每到一处垭口,都布满了经幡,山中在途中说:“到这里要想迷路还真不容易,到处的痕迹这麽明显”,指的就是经幡和转经人留下的足迹。

经幡,一种在红、黄、绿、蓝、白五色布上印有一身驮三宝的骏马、陀罗尼咒语、观音六字神咒、佛教经文箴言及各种图纹佛像相间组合而成的“风马”旗、经幡(经旗)。它们或横或竖,或因势插挂,永远随风张扬、猎猎飘动,似乎在永无休止地诵念着“风马”上的经文。

随着走近,经幡在随风飘动,到处是悬挂的衣物、满地的饭碗和青稞面、首饰和随身物品,我知道卢阿森拉到了。卢阿森拉实际是海拔2800米,估计写攻略的朋友笔误了。

卢阿森拉是转经路上很独特的地方,每个转经的人都会在那儿扔下自己随身的东西,是为了祈求死后能转生到这块圣地,来世丰衣足食,所以那儿远远就有经幡,青稞、碗堆成小山样,到处都挂着手链、佛珠、衣服等等。

后来也问过一位藏族大叔,他说:“在卢阿森拉,扔下自己随身的东西,是为了祈求死后能转生到这块圣地,来世丰衣足食、保平安,还有,就是人得病以后,将患病处的东西丢弃到卢阿森拉,就把疾病丢掉了”。

此时的卢阿森拉,只有我们三个人,垭口处可以看到三面雪山,空气中弥漫着青稞面的味道,天空中飞起的乌鸦发出一阵阵怪叫,突然想起童话里巫师的城堡。卢阿森拉,给我的感觉是神圣、恐惧,我们每人放下一件东西,沿着山路盘旋而下。

下午近4点钟,下到河边,这就是曲那塘。转经路在曲那塘再次与溪流(这一处的溪流称为小河也够得上了)相会。这是河边的一小块平地,几十个平方的样子,旁边是一座吊桥。这儿虽然是传统上第二天的营地,但条件并不好,溪水浑浊,平地上满是垃圾,到处是两、三个拳头大的乱石,想舒舒服服地搭几顶帐篷,并不容易。

扎好了帐篷,洗洗袜子,用浑浊的河水做饭,终于可以美美的吃上一顿了,这是进山这几天最丰盛的一顿。

炖白菜、调胡萝卜洋葱、火腿、牛肉等等,大眼与山中也喝起了小酒。。。。。。

 

 

曲那塘——辛康拉垭口——神泉——阿丙村

 

当天慢慢黑了下来,随着远处传来几声乌鸦的叫声,紧接着出现了灯光,下来三个人。到达我们营地就要水喝,我们给了他一瓶水,从穿衣来看,他们一定来自偏远封闭之地(和路上见的其他藏族人不一样),腰挂藏刀,长发披肩,膘悍而野性十足。

他们在我们营地不远处住下,开始,我们并没有留意。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开始在我们的营地四周转悠(前后左右都被他们用灯照了个遍)。山中过来要求起程,他看到其中一人眼露凶光。

也许,是我们多心了,也许,只是误解,为了安全,也为了不招惹麻烦,经过三人商量,开始收帐篷起程,此时已是晚上10点多钟。

延续的好心情,转眼就消失了。好像是一场梦,难得的悠闲时光,今天算来,只徒步了近6个小时,而且属于散步型的那种徒步,如今,又要起程。下午还洗洗袜子,晒晒睡袋,听听音乐,轻松而暇逸。还有那一堆篝火(是前面转经人留下的,没有熄灭),在前几天想都不敢想,真有些承受不了。

过曲那塘的小桥,沿着河的右边一路向西,1个小时后,见到56个平整的营地,有大有小,个别营地有洁净的水源(攻略上没有写到),因为在下午扎营时,我们用的是浑浊的河水。

晚上12点钟(我们负重走的慢),经过一处有藏族转经人休息的营地,营地较大,营地边的溪水非常清澈,真是个理想的营地。现在,我们三人都没有睡意,意见统一后,继续赶路,沿着溪边小路开始爬升,溪水也随之没入到黑暗的深谷之中,只能听到一阵阵流水的轰鸣。

一路无话,攻略上说:“曲那塘辛康拉垭口,需时约56个小时,林间土路”,但是,背着沉重装备的我们,感觉爬升艰难,途中山道上,有一小股清泉,此后再也没有水源了。

没完没了、没完没了的上升路,没有了尽头,如果不是因为是在夜晚,肯定令人绝望。路道上,一座座、一座座玛尼堆,向山顶延伸,通向,信仰之路。

经过一段急升后,就会见到挂着经幡的小垭口,这里,只是山腰的一个小垭口,过垭口下降几十米就会重拾升势,然后沿着一座山的山腰边横切上升。

凌晨4点钟,我又渴又饿又乏(因为在1点多钟时,做了顿饭,几乎将水耗尽),为了那仅剩的一点水,在山中的一再要求给我做饭的情况下,被我拒绝,又坚持走了半个小时(事后山中说老家伙不听话,都是高原反应在作怪),我停下来,对山中和大眼哥说:“我睡一会儿”,随即坐下依靠在崖壁上。我知道自己的状况,一是高原反应,二是走累了。

山中和大眼想着是我失温了,不住的给我说话。我思路清晰的一一回答,脑子里想着快点回答完睡上10分钟,并不知道他俩已高度紧张。山中看我很清醒,将睡袋盖在我身上,让我短暂的休息一下。

迷迷糊糊,十几分钟过去,期间也偶尔醒来,进入他俩的话题说上几句。不久,我被叫醒,大眼与山中将仅剩的水,做了一锅面汤,端到我的面前。

走长线,一些感动的点滴留在心里,这就是我们成为朋友一直玩到现在的原因,因为,任何一个长线计划,处处充满着危险,意识到的、或没意识到的。在路上,只有你了解的人、成为朋友的人,才会将你视为家人,才是值得信赖的,也许,我的观点有些偏激。

5点钟,又继续赶路,行进依然缓慢,大眼与山中为了照顾我一直没有休息。路,依然是向上盘升,我们已经没有了饮用水,神泉水源在那里?只想快一点到达那口神泉。

早上近7点钟,先见到两座用木头搭建的平台,再走不远,突然听到狗叫,我知道该遇到人了,也看到了希望。上了一个陡坡,看到一座简易的木屋,一位藏族老爹向我们频频招手。进了木屋,卸下背包,一屁股坐在火塘边。

这里是一个小卖部,同时也是转经人歇脚的地方,也是神泉的所在地(一路唯一有水的地方)。藏族老爹也不说话,就用铜壶装入酥油、奶粉,用一个盆子放入一些砖茶,然后将开水灌入盆中,过滤掉茶叶,然后再将茶水装入有酥油、奶粉的壶中,开始晃动,我知道这是酥油茶。

山中困了,对我这个老家伙发火,说我不听话,我也知道他发火原因(我视一切火气为高原反应),赶紧给小家伙铺防潮垫,让他先休息一下吧。

大眼哥用肢体语言和藏族老爹交流,喝着老爹做的酥油茶。我只听懂老爹几个简单的汉字,明白老爹是阿丙村人。期间,老爹在大眼哥那碗酥油茶里放入一把炒熟的苞谷和肉干,说了几句藏语,我也没听懂。

有时,人的感动完全是在艰难中的不经意间,也许,只是一杯水,就让你铭记在心。那晚的面汤,还有眼前的酥油茶。

我要了十瓶“娃哈哈AD钙奶”,2元一瓶,该补钙了,一口气喝下了5瓶,让大眼哥喝,他说凉,我问他腿疼不疼,大眼哥说:“疼”,我说:“疼,就是缺钙造成的,文艺界补过钙了,就差户外界的没补过钙,我们要先行一步”,大眼笑着也喝了三瓶。又要了2元钱的饼干,与大眼一起边吃边聊。

期间,大眼哥与藏族老爹不断交流,一个说汉话、一个说藏话,相互之间有说有笑,很是亲切,这种听不懂的交流也许不会被人理解,但我知道,那是人与人之间最真诚的交流。

山中睡了2个小时后醒了,起来喝了2瓶娃哈哈AD钙奶。付钱时,酥油茶是免费的。我们三人又商量了一番(后面的行程),与藏族老爹道别,临行前,专门买了老爹一包香烟(我们并不需要),海拔3500多米的一包香烟。

继续赶路,去阿丙村,此时已经是上午10多钟了。途中,见到一些独特的松树,枝叶冲着一面生长,那一定是有日照的地方。大眼与我的高原反应轻了一些,山中反而严重了许多。从神泉到达辛康拉垭口,走了近2个小时。

垭口处依然是经幡和悬挂的衣物,过垭口后路线明显、路况好,开始下坡,路上植被开始转变,一些松树和低矮的高山杜鹃树交织着,许多高大的树身上,有一些被烧焦的痕迹,一定是这里发生过火灾。

紧接着坡度下降很急,不久,就可以远远看到山脚下有个小村子,那就是阿丙村。下降、继续下降、一直盘旋下降,转来转去,却转到阿丙村的后山,道路却象是伐木滑道,路面上有深深的两个凹槽。

在植被稀疏的地方,太阳几乎烤得人窒息。途中,大眼哥膝盖疼痛,在我用云南白药喷雾剂处理后,坚持走了下来。海拔降低,山中明显缓过来了,步履也快了许多。

下午近6点钟,终于进入到阿丙村内,村内的小商店门前都住满了转经的藏族人,看到我们三个人到来,感觉很新奇。

听驴友岩上风说,如果不赶时间,最好在阿丙村多住一天,说那里风景很美。早听说当地曾经流传:“饿死不吃阿丙饭”之说,实际是阿丙村古有下蛊风俗,现在只留下传说了。

我对阿丙的感觉一般,开始进村时,是从一个斜坡下入沟底,沿着沟内流水泥泞的土石路进入村内,泥泞是因为道路变成了水道,也是家家户户的排水渠(包括牛、羊、猪的粪便),流水恶臭气味扑鼻,在村内一户小商店门前扎下了营地(免费的)。

大眼哥腿部膝盖疼痛,决定撤退。因此,联系了马帮和一匹骡子,准备让大眼哥明天轻松下撤。

点火做饭,煮上了米饭加火腿,炒了一份腊肉,在商店里要了几瓶啤酒、1斤白酒,算是犒劳一下疲惫的身躯。。。。。。

夜晚,睡得很好,只是睡醒时,身上多了一些疙瘩,也让我们知道了阿丙村跳蚤的厉害(阿丙跳蚤较多)。

 

 

阿丙村拉康拉曲珠村(暖水塘)扎那(察瓦龙)

 

昨天联系好的马帮和骡子早上没有到来,只好背起背包继续负重。出阿丙村,沿着土路而行,个别滑坡地带需要特别小心。四周地貌较为荒凉,有种美国西部片的感觉。散乱的农田斜挂在山坡上,说它斜挂是因为坡度陡峭,真不知道这里的人们是如何耕种的。

期间,不断看到硕大的植物仙人掌,密密麻麻分布在崖壁上。过一座小木桥,旁边是一座被冲毁的水泥桥,可以想象,雨季河水暴涨泛滥的恐怖。山中已经随着一队藏族转经人在前面快速行进,好像边走边说,渐渐与我和大眼拉开了距离。

大眼哥告诉我,我与山中状态不错,就不要跟他下撤了,这麽美的风景不走完,太遗憾了,他可以自己照顾自己,让我放心。当时,我并没有回答。

继续行走,崖壁上出现很多佛像,有些已经风化模糊,还有很多藏族经文石刻。前面的藏族转山人从一佛像下的石缝钻过,我走近时却没有勇气一试,那个石缝实在太狭小了。

大块的敲门石,布满了敲击留下的痕迹,每一个转经人来到这里,都要拿着卵石进行敲击,告诉神山他的到来。

身后突然传来大眼的声音,转身看,大眼哥已经坐在地上,走近将他扶起,才知道大眼哥腿部膝盖疼痛难忍,表情非常痛苦,这也将我吓得不轻。本想立刻给他紧急处理一下,大眼哥却不让,他慢慢站起活动了一会儿,最终选择咬牙坚持,好在离公路已经不远。又过了一座简易的像是军用桥,我想一定是部队援助的。

从阿丙村到公路,总共用了两个半小时(负重),这里就是拉康拉。记得一个记录片《德拉姆》,不过茶马古道现在已经变成土石公路了。

山中坐在公路边的商店门前,喝着酥油茶,和一位藏族大叔交谈。一见面,山中就对我说:“咱继续走吧”,我点点头。山中就将藏族大叔给他说的话,以及梅里雪山的种种传说给我说了一遍。

这几天,来转山的藏族人这麽多,路上遇见了西藏、青海、四川、甘肃和云南本地的藏族转经人,询问得知,今年是班禅的生日,所以,一路上也让我们了解很多。那位藏族大叔告诉我俩,按照藏经上说,梅里外转经,得翻越13座大大小小的山,这样才算圆满,那第十三座山,就在出梅里水后,转乘一段汽车,在一大坝处上山,然后翻山到德钦。了解这麽多,也不虚此行。

找到去贡山的货运汽车,安排好大眼哥,心里一阵酸楚,压抑着情感,与大眼哥道别,摆摆手,没有言语。从新踏上转经之路,这本来就是此行的目的,只是缺少大眼哥,是个遗憾。

如今从拉康拉到扎那,修好了土石路,转经的藏族人已经不再徒步,而是结伙乘车,我与山中也加入其中。这里只有客货两用车,好在司机让我俩坐在驾驶室内,避免了阳光的暴烤。

汽车一启动,身边两位藏族大婶就开始念起了经文,我想,那是保佑平安的祷告,声音很齐,停顿中双手合起鞠躬。听着、听着,不知道为什么,反而双眼湿润。

汽车在土石路上颠簸的厉害,有时紧邻怒江边,异常惊险,而山中却在此时呼呼大睡,留下清醒的我在车内提心吊胆。怒江峡谷属于干热河谷,干燥少雨,除了热,太阳爆晒之外,公路上积了厚厚的尘土,汽车经过时,扬起的灰沉实在让人不好受,好在坐在司机后面(驾驶室里),而后面车厢里的藏族人就受罪了。

路上,到处是荒凉一片,高大的植被就是23米高的仙人掌,挂满了红红的仙人掌果。遇到一处像是庙宇的房子,汽车围绕转上一圈,算是代替徒步转经了。

经过一处大滑坡地带,比过去查到的资料安全了许多,当地政府在此垒起了厚厚的围墙,用来阻挡滑坡落石,但是,碎石还是漫过围墙,将一些路段小规模地覆盖。后听扎那的饭店老板说,此滑坡传说是太子雪山的鼻涕,只有虔诚的人才能通过,如果一个人做得恶事太多,雪山就会惩罚他,以流鼻涕(落石滑坡)方式惩罚他,将人打入江中。

到达扎那,还没进村,司机就让车厢里的藏族人全部下车,经询问,这里对车辆管理较严,严禁货车载人,并且只允许当地有资格的人跑这条路,听说,去年外地车在此路段时,出过意外,翻入江中。

扎那,街道上,人不多,到处大兴土木,建新房子,比较显眼气派的,是乡政府宏伟的办公楼,还有乡公安派出所办公楼(一路上唯一见到挂空调的地方)。

与山中商量好,在扎那修整一天。在一家名叫“德钦饭店”的门前停下,进去一问,突然发现饭店老板会说流利的汉话,细问,饭店老板是江苏人,老婆是德钦的藏族人,来此做生意已有1年。

问了房价,还行,每人10元,上楼看了看,比较干净,决定住下。在饭店吃过饭,让饭店老板帮忙联系马帮,雇匹骡子会轻松很多。随意在扎那街道上转了转,比来前,想象的要好。扎那,饭店、住宿的地方较多,选择面较大,超市也很多,而且还有一间较大的超市,是湖南人开的,在此买了一些食品,付过钱,店老板非拉着我俩和他聊聊,我想,一定是听到汉语感到亲切了。

扎那,还有一种现象,就是没有厕所,乡政府后院有一座厕所,那是给讲究的人用的。街道上,人不多,那种随意对着墙根解决个人问题藏族人,在来时已经见到,估计是他们的习惯,解大的就是找个墙后、或是避人的地方。我还是不能入乡随俗,总是跑到乡政府后院解决一下,虽然那个厕所很脏,虽然我也不是讲究的人,有条件时,还是按照自己的习惯吧。

德钦饭店老板姓李,人比较精明,对人也不错。让饭店老板打来热水,我与山中在饭店后院洗了洗头,算是出发以来,第一次清洁一下。

下午,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天就暗了下来,晚饭要求吃青菜,老板说,这两天,路刚刚修通,他也很长时间没见过青菜了。正说着时,一辆货车停到饭店前,正是送青菜的车,证明我俩的运气不错,所以晚餐较为丰盛。吃过饭,坐在二楼的走廊上,听着音乐,吃着花生,看着风景。

晚上,在房间里,依然打地铺,钻入自己带的睡袋。在阿丙村被跳蚤咬过,真得怕了。仔细想了想,在阿丙村,我们先铺了外地席,在外地席上开始做饭和吃饭,身边总有45条狗围着转,估计是被炒腊肉的香味吸引而来。难道是狗身上带的跳蚤,让我三人中招。饭店老板也曾告诉我们,现在的季节,跳蚤基本上没有了,如果在夏季,这一路上的每一个村子,都是跳蚤成灾。

这一夜睡的很踏实,山中在内间(属于领导席),我在外间,也就是客厅(属于看门的)。。。。。

 

扎那堂堆拉垭口给音格布

一大早,就去找饭店老板询问马帮的情况,老板很不好意思,支支吾吾了半天。因为昨天晚上,已经催促老板几次了。我看已经没戏,无非又是负重继续下去,突然想到,昨天山中在乡政府院子里结识的分配干部(黑龙江的大学生),人不错,还给山中一盒红景天胶囊,就去找他吧。

与山中一起找到了他,询问了情况,原来他是负责格布村的工作,不过他给我们介绍了一位负责扎那村的干部,女的,是位藏族人。我与山中就来到乡政府4号房间,一阵解释,听说是某某介绍来的,热情的女士拿出了一大盒山核桃仁,我俩也没客气,吃了起来,我想,在这闭塞之地,这些山货,是她最好的招待客人的东西了。她让我俩等待一会儿,自己跑到村子里帮忙去找马帮。

在乡政府院子里,等待的过程中,我不幸中招,踩到一堆牛粪,在用树枝仔细清理时,也被山中一一拍照,作为我没成色的罪证。另外,山中在院子里的长木凳上休息时,无意中,不幸来了个倒栽,翻了过去,虽然动作难度较大,所幸没有受伤,让我吓得不轻。如果是我,估计肯定闪着老腰了,抬头却发现二楼许多人隔着窗户观看,我想,他们一定是看这俩人到底在搞什么花样。

不久,女干部回来了,专门为我俩找了一位会汉语的赶马人,想的很周到,还是个藏族姑娘,说好送到梅里水公路上的价格后,我与山中向她表示感谢。

回到饭店,让饭店老板炒了两份鸡蛋米饭,我又亲自下厨,做了两碗鸡蛋茶(饭店老板不会做)。吃过饭,结过帐,饭店老板觉得没把我们交代的事情办好,内疚下,送了我俩一棵3斤多重的大白菜(当地不产蔬菜,任何东西运进来,每斤都要加1元钱的运费,贵的时候每斤加1.5元的运费),表示谢意后,感叹以后的行程,又有菜吃了。

等马帮到来,将背包捆扎在骡子身上,此时已经是上午10点多了。从进山的那天起,只有第一天下起了小雨,之后,天气都很晴朗,我想,这是上天对我们这些外来人的恩赐。但是,今天的太阳烤的人抬不起头,本来就没有植被的道路,几乎用裹巾将头部包严,再加上帽子、墨镜,很有阿拉伯人的味道,身上出着汗水,使人烦躁。

沿着转经路线一路走去,爬升坡度不大,不远处的一个村庄也是扎那村的,只是藏族房子建的较为分散,给人一种错觉罢了。扎那气候属于干燥少雨,除了藏族房子边会有几棵树以外,其它地方基本是裸露的碎石、仙人掌、低矮的灌木。

沿着村子的流水沟而上,气味难闻。中途,却遇到了一位牵骡子的藏族男人,他和我们雇的女向导一见如故。开始我和山中还没留意,后来,山中无意间发现他俩很是亲热,很象一对恋人,之间有一些大胆的小动作。山中告诉我,我笑了笑,还是回避一下子好些,都是从年青时过来的,要给年青人一些空间。

拉开距离回避,路过一个小商店时,我进去买了可乐,百事的那种,4元每瓶。那个藏族男的返回买了包奶糖,非让我和山中吃,估计,是想拉近彼此的距离,感谢我俩的回避。

我与山中,这一路走的如同散步,走走停停,基本与他俩保持百十米的距离,正好也借机看看风景,留给两个赶马人一些浪漫的时间吧!年青人吗,可以理解。

扎那过一条小溪就是仁那,一个不大的村子,当地流传“渴死不喝仁那水”,据说仁那的水质有问题,喝了会生病。在仁那有岔路口,向左沿怒江而行是去察隅或左贡的路,沿山谷向右就是去格布的转经路了。

山脚下,植被以灌木为主,生长的开始密集了,随着爬升,逐渐出现松树等其它树种,可以在爬升过程中,找些树荫躲避阳光的直照,心情也好了许多。

中途,在垭口下简单的吃点东西,也就10几分钟。继续走了1个小时,看到飘扬的经幡,就到堂堆拉垭口了。时间算来,从扎那到堂堆拉垭口,用了4个半小时,如果不是走得那样慢,可以节省一些时间的。

沿路下行,是一片原始森林,半个小时过后,忽然,眼前一亮,富有诗意的风景,牧场、田地、村子、田地边的大山和森林,给音到了,相机一阵猛拍。继续下降,就开始沿着碎石、浮土的小道,登山鞋走过,尘土飞扬。我带GHBN鞋也光荣到这段路上,唉!质量真差,一次贡嘎,这次梅里外转只走了一半,鞋面就裂开了一个大口,后面还不知到是什麽路况。

下到山腰,向左拐了个小弯儿,道路就一直向怒江边横切,此路段平缓,沙石路面。与山中一起,以每小时6.6公里的速度(GPS显示),一阵恶走,将马帮远远甩到身后。在江边的一个岔路口,那个男藏族人沿小路向下而去,那条路是通向江边村子的。此后,自从那个男的走后,我们所雇的女牵马人,也开始和我们说,不愿继续送我俩了(什麽一个女子很害怕,什麽天气会变要下雪)。

中途路过一个小村子,好像是龙普村,在村子里的小卖部买到一种饮料,河南济源出的,沃尔玛维生素饮料,味道还可以,有点贵,5元一瓶。实际,这一路,只要有商店的地方,就有可乐、红牛、沃尔玛维生素饮料、啤酒。

沿着怒江行走,有一段路较为危险(对恐高的人来说),估计也就10多分钟,不足一尺宽的碎石小道(滑坡地带的碎石),很是陡峭,而且没有植被可以阻拦,走在上面,碎石不断向江里滑落,发出“哗哗啦啦”声响。后面还有几处,都是23分钟就过去了,估计雨季难度会更大。听我们的赶马人说,这段路刚刚修好,前段时间走这里,会需要很长时间。

经过一阵的平走,时间较长,并不轻松。见到两座桥,一座是废弃的藏式木桥,一座是新修的吊桥(桥头歪歪扭扭地写着察瓦龙中心桥),过桥继续爬升一段路,路边的灌木丛里很多牛骨、马骨,晚上走到这里就吓人了。

格布,一个藏族村子,村子不大,进村就被一些孩子围住,他们不断的对我“哈楼、哈楼”。心想,这头部裹住,就变成了外国人,很是搞笑。去掉围巾,孩子们也就散了。村中有一座寺庙,庙内院子里的水泥地专供转经的人住的(露天),本来和山中一起想在寺庙里住,感觉那里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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