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杨秋池端坐在公案之后,看着圆妙说道:“圆慧真的是你一个人杀的?”
圆妙一个劲点着头,一双美目已经涌满了泪水。
“那你说说,你扼死她的时候,把她的哪一只手挣脱了臼?”
圆妙迟疑了一下,含着泪看着杨秋池。试探着说道:“左手……”见杨秋池面露讥笑,赶紧又说道:“不不。我记错了,是右手……”
杨秋池也不点破,继续问道:“你把尸体抬到山顶伪造现现场的时候。圆慧地尸体是趴着的还是仰地?”
圆妙抬头看着杨秋池,迟疑了一下,说道:“是……是仰着的……”
“嗯?”杨秋池一脸讥笑。
“不,不。是趴着的……”
杨秋池哈哈笑了,又问:“那你为什么要把圆慧地尸体趴着放在地上?”
“我……我猜想凶手可能喜欢从后面……所以趴着放的……”
顿了顿,杨秋池续道:“你这么文弱的一个小尼姑,根本不可能杀得了圆慧,也没有去过山顶现场,你之所以大包大揽,是想包庇罪犯!”
圆妙哭泣着说道:“大老爷,我都认了罪了,你就抓我走吧,有人认罪不就行了吗?”
“哼!”杨秋池冷冷说道,“你以为我和那些昏官一样吗?告诉你,我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决不会放纵一个坏人!”
杨秋池转头看了看她身后不远处跪着的圆通神情凄凉,不知道在想什么,便嘿嘿笑了两声,目光收回来,叹了口气:“不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你肯自愿认罪,本官就此将这案子了结了也未尝不可。但是,你知不知道,杀人是要尝命的?”
圆妙凄凉一笑:“贫尼知道,贫尼愿意为圆慧抵命。”
“抵命?行啊,既然圆通不承认杀人,而你承认了,本官只能拿你问罪。谋杀是要问斩的。”杨秋池慢呑呑说道,“这问斩知道吧?我前段时间刚刚监斩了一个江洋大盗,先将他流街示众,路人们吐口水,砸鸡蛋,扔石头论足讥笑谩骂的什么都有。”
圆妙已经一脸惨白,象她这么美貌地小尼姑,就算不怕死,却还是会害怕当从出丑,听了游街示众的苦难,不由得全身发抖,她身后的圆通更是心痛得肝胆欲裂。
杨秋池又接着打击她们的神经:“这游玩街了,就要送到法场,跪在地上,午时问斩。刽子手地徒弟拉着你的头发,将你地脖子拉长,为什么要拉长知道吗?”
圆妙已经感觉到自己脖颈一阵冰凉,克制不住心头的恐惧,双膝一软,跌坐在了地上。圆通嘴角哆嗦着,全身也开始发抖,紧咬下唇。
杨秋池慢悠悠续道:“然后,刽子手的鬼头刀高高举起,一刀劈将下来,人头滚落丈外,鲜血洒了一地,啧啧,那叫一个惨啊。当然了,我听说,有的刽子手功夫不到家,一刀砍不断的话,还在砍第二刀、第三刀。所以没砍断之前,那脖子上的筋肉还连着头颅,耷拉在胸前,那眼睛还会眨,嘴巴还会一张一合的好像在喊~苦啊~!……”
“别说了!”圆通终于忍不住,惨白着脸大声叫道,“求求大老爷您别说了,圆慧是我杀的,这件事与圆妙无关!”
圆妙已经被杨秋池的描绘吓得差点昏死过去,现在听圆通自认有罪,顿时慌了,爬起来叫道:“不!不,不是她,是我杀的!”
杨秋池桌子一拍:“都住嘴!又不是买东西,争什么争?”转头看向圆通。冷冷道:“你肯认罪了吗?”
“贫尼认罪,圆慧是我杀的。真地不管圆妙的事情。”
“那好,你说说,你是如何杀死圆慧地?”
圆通爱怜地看着圆妙。慢慢说道:“圆慧没上山之前,我和圆妙我们两情同手足、形影不离。圆慧上山来之后,我当时不知道她是为了圆慧来的,因为我和圆慧是老乡。所以很谈得来,我也经常帮她做些事情。没想到。她另有居心,设圈套诱我与她亲热,并故意让圆妙看见。圆妙伤心之下就要与我断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