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姑庵方丈静慈已经准备好了斋饭,可枊若冰没有吃,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把房门闩了,杨秋池叫她她也不理。
这个住持禅院不大,护卫们在院子外警戒,院门关着的,他看了一眼枊若冰的房间,还是房门紧闭,走过去敲了敲门,说道:“前辈,我要去查案子,陪我去好吗?”
门打开了,枊若冰一袭白衣出现在了门口,杨秋池走近她的身边,轻轻搂着她,枊若冰没有拒绝,只是淡淡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金师爷和忤作已经填完尸格回来了,尸体也抬回了寺庙停放在一间空房里。
天已经黑了,大雄宝殿里挂起几盏灯笼。
杨秋池把小尼姑圆净叫到一边,问道:“你昨天晚上看清楚上山是那个人就是圆慧吗?”
圆净只有十四五岁吗,大大的黑眼睛眨巴了一下,想了想,点点头:“没错,肯定是她。”
杨秋池心里咯噔一下,肯定?这就是说,圆净是推测的了?问道:“你没看清楚她的脸吗?”
“没有,师父我们两看见她的时候,她是背对着我们,在往山上走,我大声叫她,她也不理我。”
“你都没看清楚她的脸,你怎么知道是她呢?”
“肯定是她,没错扣,师父还没答应她递度,她是带发修行,全庵上下就她一个个留着头发,那身月白色衣裙也是她的,没错的。”偏着脑袋想了想,又续道:“不过有点奇怪,她是带发修行,平日里都悄戴帽子的,昨天晚上戴了个帽子。”
尼姑戴帽子没什么奇怪的,杨秋池想,但是,带发修行还戴帽子就有点奇怪了,说:“你带我去你们看见她的地方,好不好?”
“嗯!”圆净将杨秋池领到寺庙后面,指着上山的一条小路说道:“就是这,我和师父傍晚吃完饭散步到这里,圆慧就在那个地方往山上走。”
借着月色,杨秋池抬眼一看,距离差不多有两百米,这么远,又是傍晚,又背对着,很有可能看错。不过,这一指峰上没有住家,也没有香客,会是谁呢,傍晚了才往山顶上走?
两人回到庙里,又询问了住持静慈,和小尼姑圆净的说法相同。
圆觉大惊失色,合十施礼道:“冤枉!大人,贫尼如何能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情,出家人首戒杀生的啊。”
“哦?这么说你倒还是一个严守清规戒律的人出家人喽?”
“贫尼自小出家,从未敢破戒的。”
杨秋池微微一笑,心里想,就你这木头木脑的样子,倒也守得住这青灯古佛,问道:“那你认为最有可能是你们庵里的哪一位师太杀的呢?”
圆觉一愣,随即低头合十说道:“贫尼不敢臆断,这不是出家人应该做的事情,绝不是我们庵中的人干的。或许是山下来的香客做的,又或者是路经此地的江洋大盗作的,贫尼真的不知。”
“你倒推得干干净净,好,那你说说,这圆慧平日里与谁有仇啊。”
“那她与谁比较要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