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三有幸,传奇般地同王景隆团聚。明代小说家冯梦龙写了《玉堂春落难逢夫》,收入《警世通言》,流传后世;京剧和许多地方戏曲又编为苏三起解、玉堂春等,广为演出。
杨凌诧异地转过身,只见正德又走过来道:“若不是幼娘姐姐持了父皇的墨宝拦阻,朕险些失去一位忠臣,幼娘姐姐有功于社稷,朕要封赏。”
他略一沉吟道:“朕要颁旨,钦封幼娘姐姐为诰命夫人,幼娘姐姐就不要再生朕的气了吧?”
韩幼娘见堂堂天子给自己赔不是,也不敢得寸进尺,忙福了一礼道:“臣妾哪敢生皇上的气?多谢皇上赏赐。”
身份是韩幼娘的一块心病,她丈夫是秀才的时候,就总觉得自己一个猎户的女儿配不上人家,现在有了皇上诰封,心中如何不喜。
正德见韩幼娘眉梢泛起一丝喜气,这才放下心来,开心笑道:“朕不但要赏姐姐,还要赏杨侍读。王景隆不是说你花了万两白银买婢女不合情理么?呵呵,那银子可是朕出的,就当朕买下送与你作妾好了。内务府已经给朕定了皇后还有两个皇妃的人选,嗯……就定在朕大婚之日吧,到那一日朕下旨把她们两个赐你为妾,圆房成亲。”
“啊?”杨凌听了大吃一惊,韩幼娘也有些意外。玉堂春和雪里梅却是又惊又喜,两人眼神一碰,都刷地一下移开来,禁不住晕生双颊,但那盈盈眼眸里却尽是说不出的羞怩开心。
高文心眼帘微微垂着,神色平静,看不出丝豪异状。韩幼娘虽曾许过暗喻共侍一夫的承诺,但她自知奴婢身份难除,根本不曾存在过这种亡妄想,自然不象玉堂春二人那般患得患失。
小皇帝一拍杨凌肩膀,先是郑重地道:“你成婚之是便是朕成婚之日,朕发誓与你同喜同贺,一生不疑,从此既是君臣,也是好友!”
他说着又欣然道:“上次在山中放的焰火宫灯很好盾,朕一直想再瞧瞧呢,等朕大婚时再无人有借口阻止朕点灯放火了,哈哈哈,朕盼这大婚还真是盼了许久了。嗯,朕大婚之夜,你来宫中,帮朕好好放一把焰火.”他反手一挥,笑道,“朕要看一晚的焰火,彻夜不熄……”
高文心听了这糊涂命令差点笑出声来,玉堂春和雪里梅对视一眼,俏俏的嘴角儿禁不住向内一垮……
柳榆槐樟,沿着溪水错落生长,因为这几日刚刚下过大雨,因而洪水泻过的痕迹十分明显,一些老树挨着河水的树根虬结裸露在外面,落水干涸的河道上散落着一些枯树干。
一株垂杨柳下,斜斜的一块青石,石下汇成一方湍旋清澈的河水,大约一人多深,四丈方圆。左边山坡上就是左哨营五百亲军建起的营房,山道下是高老庄,从这儿可以俯瞰整个村庄,看清自己家园中的院落亭台。
进入六月中旬,天气炎热,乡村环境虽然清静幽雅,可是知了昼夜聒噪不休,叫人难以入睡。此时,一张香妃竹榻就搭在小河边上,杨凌跟老太爷似的躺在竹榻上,斑驳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让人错错欲睡。
他的双手双脚都缠着白布,一要鱼竿儿矗在他的身前,鱼漂儿在水面上轻轻地打着晃儿,鱼儿早脱了钩,却无人去换上鱼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