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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攻略] 冰壁上的思考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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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2-25 14:34:5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IP归属地: 中国四川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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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18328023982 于 2019-2-25 14:38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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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没想过记录第一次攀冰活动的。
第一次攀冰就记录,无非就是炫耀姐我攀过冰了,这种没见过世面式炫耀未免过low。再是,初次攀冰对攀冰还没到言说的熟悉度。然后,要是记录一起攀冰的相关人,可仅相处几天,也很难洞悉更多或礼节上无法言说更多。最后主因,我在攀冰这初级课程丢人了。
然而,攀冰结束后自由之巅公号里小树林的那篇《找师傅》,让我欲罢不能。玄武峰登顶对于自由之巅向导,恐怕就出去散了个步,师兄弟俩去逛了一圈,还找到了双桥沟里攀冰的李老师。
无法评说这文,但作为攀冰初级课程的亲历者的经历, 怎能是那几张照片所能涵盖?也许,攀冰、攀登玄武对于他们已经无所惊奇,但于初历者,却是生命进程里难得的又随着年纪渐长已变得为数不多的首次、新鲜、欣喜、惊奇、进而是深远的影响。即便连带着挫败、谬误。故而,记录也变得顺理成章又迅捷。

  一,缘起。

2月2日,在东北学习单板的我为避开雪场春节人潮,查了下自由之巅在山沟里的攀冰初级课程(友圈自由之巅学员马尔斯18年参加过课程并发了朋友圈),时间也刚好,在春节期间。3日下午从雪场下来,微信联系到贝贝,确认行程,订机票,直奔机场,4日凌晨飞抵成都,上午与队友机场集合,进双桥沟,下午到达客栈,一起吃年夜饭。
这一气呵成的操作,从雪场决定到进沟,不足24小时,缘起或许就是这份行动力罢了。
除夕夜里,见面会,见到李宗利。他穿着蓝色轻便羽绒,身材精炼,扎着小辫子,一眼看上去,艺术家的风范——登山家何尝不是高级的行为艺术家?虽然饭后散步的时候,作为登山爱好者的其他队友,特别是李宗利粉丝陈黎给我普及了“什么是李宗利”,但我这偶尔混徒步圈但绝对登山圈外的依然是云里雾里。
于是当晚在李老师准备大吹牛逼的时候,我跟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不好意思,今天我第一次听到你的名字。”李老师淡然地笑了。全队六人,三人(陈黎,杨晗,杨闯)确实是慕名而来,为未来登山做训练,其他三人(Jackie和Sky夫妻俩,我)确实纯粹为了体验攀冰,都尚未听说过李宗利;而Jackie、Sky夫妻俩更是纯粹的户外之外的人。
攀冰,在我有限的想象里,跟这两年接触的滑雪一样,是一项类似的冰雪运动。我是来学习一项运动,并不为攀登。过去一年内,即便初次接触攀岩,滑雪,潜水(这些铺垫绝对不是炫耀,而是后文需要反驳的),但同时也否决了进行一年多的徒步,甚至一整年都没有任何保持或增加体能的运动,反而过了一年的书斋生活,所以体能储备是没有的。这对滑雪没问题,但目前挺忐忑玩不好攀冰。且,我也无法享受运动时消耗能量的劳累,仅为学习新运动,在新运动里寻求刺激和新鲜感——我还真有点着迷此道。
这种不为运动而运动引发的疏懒,导致了我与本是职业运动员又是顶尖攀登者的李宗利老师之间的极大冲突。

  二,课程开始。

攀冰第一天。大年初一。2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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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登山鞋,穿冰爪,握冰镐,冰坡行走,攀冰,做保护。 无名冰坡。教练是李宗利老师和小树林。
今天的课程第一项就是熟悉冰面,冰坡行走。可就像杨闯和杨晗怎么也打不顺八字结,我与Sky两个女生,直到课程结束,都无法克服下冰坡的恐惧。这件事上,小树林,李老师,华枫老师三位老师都特意指导过,甚至迪力老师都叮嘱过冰爪是稳的,我都没办法相信我的腿部力量、冰爪与冰面的契合度,当属于孺子不可教也;也罢,下一季我再来克服这个问题。
接下来就是学习互相做保护,攀爬冰壁。做保护简单,但攀爬大家学得都不咋滴,老翘屁股,但学习劲头都在那,都在认真挥镐、踢冰。
问题来了,自愿交了几千块学费的初级学员、成年人我,不愿意上冰壁,累人。不是我故意白花钱,是按以往徒步对节奏经验,平时运动少,第一天都是拿来做准备激发体能的。也别以为我刚滑了雪,雪场里滑过雪的都知道,那是坐缆车上去然后飘或摔下来的,谈不上体能消耗这回事,除非是摔坏了。
这时我已经不情不愿地上了两次冰壁,两次都没有爬到保护站。奇葩的是,我根本没有意识一定要爬到保护站才算数。可以想象,就一佛系攀冰者在冰瀑上,敲了几镐,踢了几回冰爪,然后嚷嚷着要下去了——对啊,我为什么一定要爬到保护站?这个保护站的距离是小树林老师根据他的经验做的高度,可我的实际情况又跟他的经验有差距。当然,世界上不乏我这种佛系青年,也不乏励志青年,比如我的其他队友也都是第一次攀,都到达绳顶的。
佛系青年我下来后,一边小心翼翼地拉着安全路绳逃离冰坡,一边“大放阙词”:“我就知道我的体能的点在哪里,上不去就是上不去,我想得特开的。”
李老师本来在旁边观察边刷着手机,插入了一句:“你这是自我设限。”
我:“你意思是要我自我突破吗?那我还没准备好,我可以今晚回去训练,明天再来。”
李老师:“明天不来这里了。”
我:“也没关系啊。”
这里不登顶,难道就没有登顶的地方?实际佛系青年我是这样想的,我是来学习攀冰这项运动技巧的,现在我累得不行了,为何要登顶啊?
说真,世界上如果要讲道理,一个问题可以千万个角度都可以自成一套,数度演绎,大多会变成“也行啊”“都行啊”这种得过且过的自我过低要求,甚至无要求的颓废的虚无主义者。虚无主义深度患者我在东北练习单板前就知道自个这德行,就跟教练说我对自己要求不起来的,就拜托他给我设定学习计划,然而我实践起来还是滑半天、休半天,滑雪教练也是无奈极了。
好了,现在遭遇不一样的攀冰教练。
李老师:“……你是老板你开心就行。”
这是李老师非常恨铁不成钢的口头禅,相当一部分出自对他自己作为自由之巅的“老板”这一身份的“恨铁不成钢”;另一部分意思我的想当然是:我自认为的不行是真的不行吗?我轻易的放弃,是真的到体能极点了吗?我的自我认知是清晰的吗?
我:“本来就是来学习的,那我来学习着接受你的理念吧。”
作为一事无成的小学员,当然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即便攀不上去,保持谦虚开放的态度以及尝试更多的可能性,理所当然。再说,谁叫人家李宗利是职业运动员?谁叫人家李宗利登顶过幺妹峰?谁叫人家李宗利是贡嘎登顶者?谁叫人家李宗利有的意志你没有?
一个人的言语可信度取决于他的行为高;我相信这句话,“成王败寇”在话语权掌控上同样有效。那么,就是李宗利的攀登高度也决定了他的言语影响力,即便他说的是一般人都可以说的鸡汤,都因为他自身特有的力度而不一样。这也是我在后来几天不断从他身上反复确证的论点。
坐在冰坡隔壁的林子里歇息够了,也实在无法忍受自己与队友们的努力“格格不入”,我还是非常“自我突破”地上了第三次冰壁,但还是没有登顶;记得当天,小树林设置的保护站离攀爬点的高度大约就15米。
当晚,总结课程上,因为忠实粉丝陈黎的一个问题“你在山上的时候,你在想什么?”这个涉及国内数一数二的登山者内心世界的问题引发了李老师的大阐述,这里简单一句话就是:专业的登山家是没空想其他东西的。而我,抱着学习者和探索者的态度,想了解我暂时无法生发兴趣的登山活动,也纯粹想知道李老师怎么想的,于是,问了一个非常不符合我思考水平、平时自己都不屑的问题:既然登山不知生还的概率,那这登山不就是冒险吗?
李老师甩了一个回答:这问题很诡异。
或许旁人觉得这是拒绝回答的答案,然而其实这正是一种答案,这种不该问的问题本来也不该有答案。又不知话题怎么转的,我拙劣的口头省略语言冒出这么一句:我们这种的还希望得到你们登山家的理解。这句话怎么听都像是要别人理解你,理解我。其实我的意图是:希望能知道攀登者如何理解或思考这个世界。明显李老师也理解成了人与人之间的理解,我也没解释,反正他对每个问题的理解都是他对这个世界的理解,果然:
“我不需要你的赞同,我也不需要理解你……”
此处省略两千字,我的结论也有了:这是一位人格和思想都很独立又很霸气的攀登者——贡嘎也很独立,也很霸气,要是不独立不霸气的攀登者怎么攀登贡嘎?

攀冰第二天。大年初二。2月6日。
今日训练队伍是原封的六人队伍,教练是李宗利老师和华枫老师。训练地点是撵鱼坝。
从第一天回过神的我开始研究怎么踢冰爪,四次攀登里三次登顶,很明显的变化是从第二趟攀登里开始尝试且相信冰爪前两齿的抓冰力和稳定性,使用腿部站直的力量,找到了所谓节奏感的东西,爬得利索,体力消耗反而比第一日少些。即便是那么几镐,但那种感觉是异常清晰的,我只要去寻找这种感知过的感觉就可以知道攀冰是什么回事。这种进步,爱好学习的佛系青年我异常开心的。
与我同组的杨晗和杨闯也似乎找到了冰面的感觉,动作也开始规范,进步很大,同样爬得兴奋起来。但他俩对攀登技术的练习的执着可以说跟我是天壤之别,他们是争分夺秒的,而我是能省即省的;且杨闯也开始像半个教练一样催我上冰,真是让我哭笑不得的可爱的人。
但攀冰运动本身在我这种初涉其中的学员来说,技术没有,深度体验的愉悦没有,就是简单的认知:比攀岩容易,满壁就是点,只要是冰壁,不是冰挂,冰柱,冰洞等需要高技术的,体能好点双镐双爪的,效率差点姿势差点也可以爬上去。
这一日,即便冰镐敲破了我的眼镜,我也还没有思考到冰镐,能不打镐就不打,有洞就放,省力依然是我的最高目标,而不是姿势优美有效率的登顶。这些,就是我当日对攀冰这项运动的领略的尽头了。
那么,还是继续说点攀冰之外的东西。
登山之外的李宗利老师会干啥?喝茶,打LOL,玩抖音,以及怎么推广自由之巅。最后一项,按我看,就是山人李老师怎么进入现代信息社会。Sky开了玩笑,说登山家李宗利老师在海拔六千的山上干啥?吃鸡。Jackie 和Sky夫妻俩是针对性专业健身(非健美)且夫妻档创业的,给李老师灌输了知乎品牌专业推广法。永远二十岁、还在练习飞镐的李老师当下下载了知乎,并搜索相关问题,大力抨击了知乎上某些登山问题答案的胡扯。而我作为知乎老用户,当然也极力“怂恿”李老师用他两年的CMDI脱产登山训练以及十二年的专业登山经验在知乎上传播且收割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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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冰壁上的思考者又来了。其实,到这里,大家都明白,冰壁上的思考者并不是我,我只是思考者的再思考者或者承接者罢了。二八原始理论到底如何,现在不关紧要,只记得李宗利老师的百二八理论即可。
记得当时我刚好打好八字结,跟搭档杨晗互相检查完毕,走向冰壁,双手拿着镐,准备攀登,还回头乱嚷着:“每个行业里顶尖的20%的都在知乎呢。”
大家七嘴八舌说着各自看法,却听见李老师说:
“百分之八十的付出只能获得百分之二十的收获,剩下的百分之八十的收获来自于最后的百分之二十的付出。”
励志吗?励志。鸡汤吗?鸡汤。不就是挖水井还是挖萝卜的故事嘛。可,要是这句话是攀登者李宗利说的呢?你想象的仅仅只是挖水井,挖萝卜的故事吗?当时,我站在冰壁下面,有点愣愣地听完李老师有点兴奋地念完他的百分之二十,有点醒悟,也有点懵,还有点绕不过弯这到底百分之二十重要还是百分之八十重要,就说:“对,您说啥都对!”
要是其他谁跟我说这句,我肯定嗤之于鼻。还是那句,理论可信度取决于行为高度。至今难得活跃的幺妹峰以及贡嘎登顶者李宗利,为何会出此言?他的坚持,对于他的攀登又有着如何的加持?他的意志,又生发于何处?训练或者攀登的时候,他是否考虑过放弃?他是否因为这个认知而坚持下来?
他登山就坚持了十二年,上了贡嘎,现在他带着贡嘎给他留下的创伤,在春节坚持自由之巅的教练岗位,似乎我能理解了这位登山家更为核心的东西。可李老师自身是非常坚持自我认知相对论的,其实,既然作为同类物种,感知系统是同构的,即便有差异也是可理解的——未必要成为凯撒才能理解凯撒。可理解之外,行为差异为何如此之大?世界上仅有过一个凯撒,也仅有着一个李宗利。
可我,滑雪,攀岩,潜水,攀冰,还有暂停了一年的徒步,哪一项是坚持过的?哪一项形成了经验?除了户外运动,茶艺、书法、国画、国史又是哪个领域的研究,我是坚持过一年的?思考这些问题一点都不重要,尚未坚持过,那么思考坚持是没有意义的。坚持,如同攀登,也是一种行为的境界。
按电影《飞驰人生》里的说法,是奉献,将万分珍贵的只有一遍的生命奉献给热爱的一件事。唯一可以自我安慰的是,我尚有许多个余年可坚持与尝试奉献。

攀冰第三天。大年初三。2月7日。
这日加入了本来攀过几年冰的再来体验的小唐,陈卓,还有来自云南的老毕夫妻俩。教练是李宗利老师和华枫老师,加了小帅老师。训练地点是白岩沟。
这一日攀冰,我终于练到了冰镐这项东西。第三次上冰前,我特意问小帅老师哪一条线比较有技术挑战性,明显的力气有剩余。刚上冰,一切顺利,冰爪入冰利索,挥镐也利索——咋!冰镐卡住了!我扭啊扭,下面的人喊着,不要左右摇,于是我就不停上下摇,差点就崩溃掉,取一次镐体能消耗占百分之八十!好不容易取出了冰镐,继续爬到一半,掉镐了!还差点砸到同伴,赶紧撤了一下来。这种挫败感实在难以言说。
我一声不响地带着取不出冰镐的疑惑和掉冰镐的挫败,兼带愧疚坐到了正休息的李老师身边,问了句:“怎么打冰镐的?好像力气不够用力打进去,但都拔不出来。”
李老师如神般的沉默了,我自个猜是肯定是学费没给足,也没再问。然而,我问了也就确认了自己的疑问,即便我有了他人的答案,仍需要自己回到冰壁上琢磨。
从第一天上冰,到第三天挥冰镐,正默想着这学习进度,旁边的李老师冷不丁地冒了一句:“你是不是学习都比别人慢的?”
记得第一天李老师得知我这么不思进取、适可而止的“不争气”,又活得风风火火的样子,就说了一句,那你肯定有过人之处。这句话我没接,是没法接。以我自个对自己的认知,尚且明显的过人之处就是学习能力。当下,体能配不上学习能力无法发挥,我当然无话可说。但,李老师说我学习慢,又不用功学,简直就是釜底抽薪的对自我支撑力量的全部的否认。
当然,李老师并不知其中的意义,而我想到最近的三天半学会的单板换刃回转,有了底气地和颜悦色地怼了回去:“其实我学习能力挺好的。”
李老师假装默然:我就静静的不说话。
从第一次上冰就感觉有两种力量在拔河,一种是攀爬本能,一种是老师教的攀冰规范动作。在掌握攀冰动作、熟悉冰镐冰爪之前,我无法使用本能的判断,更无法融合这两者。学习一项陌生的技能即他人的经验,首先就是要用意志抑制曾经自以为是的经验或本能。学习,无论是先破后立,还是先立后破,如果原有的根深蒂固,接收进程就越慢。渐进或顿悟,量变到质变,我想,依然是需要融会贯通,而且每次训练都是有效的。
当时队友们已经上冰五趟/六趟的,而我就三趟,其中一趟还中途掉镐了。李老师就催我上冰,但这次,我内心是非常积极的,也特别想攀爬那条有缓坡、陡坡、还有直壁的线路,就强硬地从刚下来还想再爬一趟的小唐同学那里获得攀爬权。感谢小唐同学。
流畅地打八字结,华枫老师做保护,小帅老师也在旁做指导。终于,挥镐不仅是为了入冰,而是为了保持平衡,根据冰面的软硬程度以及坡面的陡峭程度也决定如何掌握镐的方式和入冰力度。我开始使用自己的判断,融合这两日所学的攀冰姿势,再根据小帅老师改进踢冰的脚法,攀爬完这最后一趟冰面和坡面多样的路线。从佛系青年已经变成好学宝宝的我下来后当然也要问李老师有没进步,李老师也挺开心地说:进步非常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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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离真正掌握攀冰这项技能还有很多路要走,冰面的多种多样,也尚未接触过,冰爪冰镐的性能我也还没搞清楚。但在冰面上自由攀爬的体验,以及学习进步的精神愉悦感,充斥全身且使得我频频失神地脱离当下,直到收工下山。
当时,早先下山的前队已经不见踪影,收绳的老师们在后头还没下来,而我一个人,停停走走在山林间。从山顶来的妖风吹动高处的树枝摇曳着,沙沙地响,低处的高山杜鹃叶被冻蔫了垂落在枝头,沿着山势而下的洁白冰瀑上跳跃着冰渣子,向山下奔去,好一幅冷清的四姑娘高山山林景象。而我,时而扶着一棵杜鹃花回味某个动作,时而盯着一处摇荡的松萝回忆冰镐入冰的声音,时而抓起零落的积雪看到的却是冰壁的细节。真真是妙不可言,这是我这几天学习最不可重复的奇妙时刻。
但当晚在李老师的贡嘎山登顶报告之前,华枫老师主持了一个总结环节,同学们各自说了自己的体悟。我发现,即便是同班同教练同冰壁同线路,而每个人对这三日的思考和体验因为自身的前见是多么的不一样。我关注的是攀冰动作的细节,感受到的是学习掌握这项运动过程带来的认知变化,而他们更多是精神上的恐惧克服与进取。
当晚李老师的贡嘎登山报告。
时隔61年,国人终于再次登顶贡嘎,李老师的不断被咳嗽打断的纪实性登山报告让我意识到,我正参与某种重要的历史现场。虽然没有技术登过山,但平时涉猎的户外电影或纪录片都会涉及登山,也在这短短的几天内,我时常有一种不可言喻的飘飘然:我对面的人是出现在纪录片里的,是被载入史册的,是圈内大咖级人物,是别人想见都见不到的……来沟里攀冰这个决定仅仅是为了避开雪场春节人潮的一项选择,人生的机遇同样是妙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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