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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志

[转]中国长漂27年祭12名遇难者遇难原因

已有 1235 次阅读2013-5-15 13:11 | 长漂, 原因, 中国, 遇难者

据美国专业杂志《桨手》(Paddler),1986年漂流里程1600公里的中美长江(上游)漂流探险位当代世界10大顶级漂流探险(First Descents Expeditions for the Age)第二(次于青尼罗漂流),但同年中国两漂流队完成了长江全程6300公里漂流,所经峡谷长度与全河谷底坡降均为世界之最,所以极应属全球顶级漂流第一,只是国内似未引起重视。

 1, 尧茂书
1985年6月20日,中国漂流事业奠基人尧茂书驾“龙的传人号”从长江源头姜古迪如(藏语:狼山)冰川末端下水,7月16日*,于漂流1187公里后,成功到达青海、四川交界处之直门达水文站。7月23日离开直门达继续漂流, 24日, 又漂流60公里后,由于水急,于长江金沙江段通伽峡翻船遇难,成为“长漂”第一位遇难的勇士。长江金沙江段全长2308公里,平均比降近千分之二,不仅为长江全程比降最大江段,而且是世界最长峡谷。通伽峡附近有地名晒经台,传为唐僧过河落水后晒经处,形象表明长江自通天河段转入金沙江段后谷底坡降明显变陡的事实。尧茂书对“长漂”做有充分准备,但其单船已不适应此处坡降,特别是早在6月23日,他的哥哥已假满离他而去,失去了可靠接应,因而落难后缺少了抢救的机会。其具体死因可能是将自己与船绑在一起落水后未能挣脱,窒息身亡。现尧茂书遇难处有碑。
2, 叶巴险滩三勇士
尧茂书遇难后,中国“长漂”活动不仅未终止,反而形成更大规模。一年后,1986年6月18日,洛阳8位勇士再次乘两艘橡皮船于长江源头姜古迪如冰川末端下水, 6月22日,受四川省地理学会等单位支持的中国科考漂流队源头小分队3条船也于同一江源下水。两队并成功漂过尧茂书遇难处与更为险恶的四川省白玉县境内的金沙江卡岗险滩与克日险滩。但在征服两险滩时设备损失惨重,合计仅余一敞船与一密封船,并在向下漂流更大的叶巴险滩时三人失踪。白玉县下游方向为巴塘县,自直门达至巴塘县竹巴笼金沙江大桥500公里许,落差约1500米,平均比降近千分之三,其间礁石林立,险滩接二连三,是金沙江最难漂流的长峡谷段,而卡岗险滩更是本文作者寄钱给尧茂书“附言”中所写特别需要注意的地方。1982年--1984年我在徒步考察长江全程时,向导告我该处名“十三步桥”,冬季枯水时可搭枯树十三步而过,其险恶可想而知。但中国人似有一特点:越是危难时越为团结,所以本来具有竞争意味的两队,在卡岗相遇后却能精诚团结,合作漂流。不过 7月27日,当两队决定继续使用成功漂流克日险滩的方法向下漂流叶巴险滩时却发生了意外。其时的具体安排是,每队各出四人,将敞船与密封船连在一起,密封船在前压浪,敞船紧随其后,连体漂流。但未想到连体船漂至叶巴下面不远一个大跌水处,敞船翻船,船上5人全部落水侥幸逃生,而原以为安全的密封船的底部却被此时已漂在下游的敞船强力拉开,船内已处窒息与半窒息状态的孔志毅、杨红林、张军三人全部遇难。此后,两队被迫暂时放弃此段漂流,分别移师巴塘以下与虎跳峡。令孔志毅、杨红林、张军三人入密封船的本意是予以照顾,部队军人孔志毅更是被硬推进了密封船,所以他们的精神状态完全无庸质疑,而除使用连体船这种漂法值得推敲、需有条件外,成功漂流克日险滩后,误听下游没有险滩,未等待本该等待的陆上接应人员的到来则为一教训。
3, 大卫.西皮
美国的漂流活动始于1869年科罗拉多漂流,上一世纪五十年代后漂流范围已近全球。美国探险家肯. 沃伦Ken Warren 自1942年便开始尝试江河漂流活动,多年漂流于美、加等国,1977年领导了印度恒河上游首次漂流。略晚于中国科学家1981-1982年徒步考察黄河全程后提出的大河全程漂流计划,1983年起,他申请首漂长江上游。经3年准备后,于1986年7月7日率中美长江上游漂流探险(Sino U.S.A Upper Yangtze River Expedition)队抵达中国广州,旋飞青海省格尔木市,7月22日到达长江源头姜古迪如冰川,开始漂流。由于装备精良,加之有先行漂流的中国队的经验积累,尽管7月20日、8月16日该队先后有美方5名浆手和1名医生由于高原反应等原因回国,但不仅成功漂过尧茂书遇难处,速度也明显快于两中国漂流队,而且还用敞船漂过中国漂流队用密封船漂过的卡岗、叶巴等险滩。所以,尽管漂过叶巴险滩后,由于设备损毁严重,加之陆上救援无望,面对叶巴以下勒巴一地更陡的跌水与林立的礁石,肯. 沃伦Ken Warren本人被迫上岸,并于9月13日宣布结束漂流,余部也只是在接到撤离命令前继续从勒巴漂流了几十公里,到达白玉县洛冷西。但中美队确实一度保持了自江源用敞船连续漂流1600公里,且首漂叶巴至洛冷西数十公里的记录,并因此被美国权威杂志《桨手》评为当代世界10大顶级漂流,名列第二(Paddler Magazine Online First Descents Expeditions for the Ages.htm)。中美联合漂流队中遇难队员是8月3日因高原反应诱发肺炎病故于青海省曲麻莱县的摄影师大卫.西皮。导致此不幸事件发生的原因是该队7月7日抵达广州,旋飞海拔3000多米的青海省格尔木市,并立即前往海拔5000多米的长江源头,中间未曾休整,队员来不及适应。而此前尧茂书和中国“长漂队”由于注意了此问题则规避了不幸事件发生。肯. 沃伦Ken Warren宣布结束漂流回到北京后,我有机会与他会见并在由民族饭店到北京饭店的车上以科学家的直率批评了他的疏忽,他十分信服,约我与他合作,并与他的夫人赠我最后一件漂流T恤衫留念。大卫.西皮病故处有墓碑。我的好朋友、原曲麻莱县公安局长索南诺布夫妇到北京看望我时,我曾希望他们像保护玉树的尧茂书纪念碑一样好好保护大卫.西皮的纪念碑,他们十分同意,让我放心。按时间顺序,大卫.西皮是“长漂”遇难的第5人。
4, 虎跳峡牺牲的漂流队员与记者 

虎跳峡位川、滇交界的“万里长江第一弯”下游,长16公里,上峡口江面海拔1800米,下峡口江面海拔1616米,水面坡降超过千分之十二,成为“长漂”第一难点。由于左有海拔5396米的哈巴雪山,右有海拔5596米的玉龙雪山,形势更加险恶。正因为如此,从尧茂书到科漂队,无不在“长漂”前首先到此勘查。两中国漂流队在叶巴受阻、移师此地后曾征求我的意见。我因在五台山考察时左臂骨折,不能前往,所以寄去“先试载犬漂流”各字。虎跳峡分上、中、下三峡。上虎跳实验“载犬漂流”的结果是“船破犬亡”,但人们却发现可加捆汽车轮胎保护密封船,而且9月10日洛阳漂流队的副队长雷建生、队员李勤建正是成功使用此一方法率先完成了上虎跳漂流。但9月12日洛阳队的郎保洛、孙志岭乘胜继续挑战中虎跳时,密封船却在虎跳峡中最长、因暗滩密布而最危险的满天星滩群被礁石将舱门撞裂,人被抛出。此后,郎保洛虽几经搏斗与破船勉强漂出中虎跳,得以在玉龙雪山下石缝中栖身,并在举国关注下,经当地政府与各漂流队全力营救上岸,但孙志岭从船中被抛出后却再无踪影,直至9月下旬才在虎跳峡以下发现他的遗体。这一时期聚集在虎跳峡报道漂流活动的媒体记者已多达60余人,他们既要参加营救,又要抓紧发稿,工作十分紧张,9月13日,于肯. 沃伦Ken Warren宣布结束漂流同日,四川《青年世界》杂志24岁的记者万明在参加营救、采访后黑夜返回云南中甸永胜乡驻地途中被陡崖崩落的石块击中,不幸殉职。
  5,渡口车祸与白鹤滩遇难的雷志
虎跳峡全程后被科漂队、洛阳队先后用密封船成功漂过。虎跳峡以下在“长漂”前早有金沙江木材水运局清漂队常年进行清理漂木的生产性漂流,渡口市以下至宜宾的800公里水路甚至已有机船航运或正准备开通航线,因而漂流危险性相对较小,但仍有不少险滩需要注意,前人有许多船毁人亡的教训,作者也做过研究。出乎意料的是10月4日,洛阳队在渡口市金沙江边祭奠队友孙志岭并决定继续下漂后,陆上接应的五名队员发生了车祸,司机当场死亡。而10月12日,雷建生、袁世俊成功漂过长江“滩王” 老君滩后,10月14日继续用敞船漂流另一特大险滩——白鹤滩时却发生了翻船,船上四人全部落水,雷建生、袁世俊、李维民抓住船绳于平水处脱险,雷志却不幸被冲入下一险滩遇难。雷志,24岁,金沙江木材水运局工人,水性极好。作者早在1983年初便参加过金沙江木材水运局清漂队的漂流,深深了解清漂队的技术与为人原则,所以,尧茂书和科漂队的王琦征求我的意见时,我一再强调要虚心向该局的同志请教,甚至要争取他们参加漂流,但万万没有想到遇难者竟是水性极好的清漂队员。据说,后来发现翻船后的敞船上一桨已断,雷志头颅带伤,可能系被船桨击中致命。当然,白鹤滩也极凶险,我在考察时已知渡口市曾放八艘铁船下行,五艘于此翻船的情况,后来并将此情况写给尧茂书。
6,科考漂流队补漂莫丁大滩的三勇士
白鹤滩以下至宜宾再无“长漂”失事报道。宜宾以下2800公里属长江航运水道,自然更无问题。所以,在国内外赞扬声中,洛阳队主力得以于11月12日率先到达吴淞口,科考漂流队主力也于11月25日14时30分到达长江入海口,完成长江全程漂流。但11月19日科考漂流队派出的补漂小分队杨前明、王建军、王振在返回四川补漂巴塘以下.得荣县的莫丁大滩等险段后却因船未停住,于下游扎木滩翻船遇难。王建军,是红军的儿子,很文静,王振在遇难前的11月18日刚刚庆祝了他的29岁生日。据目击者称,他们似未进入密封舱,下午5时左右冲莫丁大滩,6时漂到扎木滩也偏晚。峡内天黑早,天黑则救援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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